“杀你头,讲不讲?”
“杀人头是大王令威可靠的经验吗?”那才子这一问,机器王好象被触到了什么,迟顿了一下。
“不是,但可以学习”
“我也是讶,同样好学,想学习被杀头的经验呢,历来以文思触怒帝王而惹杀身之祸是上好的经验学习,所以我就加入了。可我们不是不想升维而去,是被帝国打了印记成了一时的不死之族。观察死亡就只能变成满足嫉妒心的娱乐。我卖给酒仙的蚂蚁每只都设有死亡密码,一旦他比较关注或喜欢上了哪只,或这些蚂蚁在他眼前发生了些有趣的事,我就打开死亡密码。蚂蚁死去带着酒仙的关注而灵魂提升,而又伤又忿结局又不完美又顷注情感的东西,只要耐心等就会激起想重启重现的欲望,这样我的生意就很好做了钱可以一轮又一轮地赚。俗话说条条大路通坟墓,可对于像我这类的不死族,想在城里安个坟堪比帝国当年在陆家嘴买个房还要难。而通过蚂蚁的死讯传导我也能体会生命所逝给人带来的伤感,这样就能消减些我们这类不死族的嫉妒心。”
才子讲完,机器王突然觉得原来听经的本质其实就是为了听情报,下到人间上到天堂的情报,分析完情报才算是一次开悟。随后接着又问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其它的不死族,如果还困在城里,如果被人杀倒还会再次肉体自动修复而复活是吧?”
“是的”
王又问:“那这次召你来殿,你我算是都没有学习经验的机会啦?”
“不全是,因为我也不是永恒的不死族。学习的机会还有很多,不过大王你能从买彩票中而觉得领悟经验学到本事而开悟提升吗?就算中了奖,得一结果,好象也没学到什么。经验的意义在于,它可重现,反复,所以才去定义这些意义。意义包裹的牢笼,学习它的结构,从来都不是未知而学,是学已知而又似未全已知,是回忆,记忆的重新磨练,回到源神获得已悟之识再重新打磨一遍,就象人类婴儿可学会直立走路,不是学习未知,是DNA回忆的反馈。所以真正的学习未知,就像学随机的买彩票,没有这种已知所未知的意义边界下,碰到也不会当作有价值的经验。”
机器王听后点点头表示一定认可,咳咳两声。然后又道:“所以本王听你们这些才子佳人甚不死族之经,有时也是左耳听右耳出,过过数据脑子刺激刺激回忆而已。你们这些人嘛有时在本王面前,嘴巴说人话屁眼放人屁,舒舒呼吸道和肠胃而已。确实身为地球人类,没啥人会想去学习像鸟儿那样靠自己就飞是吧?可如果真有人想去学呢?按理说没有记忆怎么学?随机的世界除非找到可重复的意义联系它们?路口的红绿灯那个红波的振动和刹车踏板金属粒子的一次压热振动,它们怎么知道彼此意义的连接呢?因为有个女司机坐在车上,眼睛也不瞎脑子也不傻是吧?若碰到闯红灯的主,这光振与热振它们就没意义联系了是吗?物质粒子的半衰期合群一起是稳定的有规律的概率,单个粒子却是随机的,不知道哪一刻就要亡了。个体的记忆有差池,怎么去回忆也没法学习发现规律和意义怎么办?”
“把创造的随机变成记忆起点,把中彩票当作源生的财富基础理论就像数学中的公理欧几里德也给不出推导,当是生来的记忆好了。”才子回答后,献上一礼,一个鼓。“这叫新时代的阿姐鼓,出发时有人让我带上献给王。”
机器王让先人收下了礼打赏了才子,还在琢磨刚才的问题,良久后并对无眼说又自我记录道:
“在我玩过的游戏世界,有很多独立的阶段经历,它们的面貌没有明显的传承与发展的脉络,一段一段地随机独立分割,各段都太不一样了,以致回忆起来,小时候就象刚才,昨日重现虽和现在比变化太大了,却没有缓慢发展而来的遥远感觉,新人是故人,故人是新人也没有什么差别了,这随机的变化失去了游戏中时间有序流逝的感觉,好象每一段都可当作昨日才发生过的启点。没有规律,没有意义的随机,似乎这样才会消灭岁月的沧桑感是吗?可有没有时间意义的暗线呢?让各处不确定性原理成为对抗意义牢笼的碎力。如果天鹅城真能释放出那股波压下,铁血①号的金融身驱如何随机地与那些血肉灵魂结合,创造新的个体生命,记忆的启点从此开始,多年后这样的种族,会惊呀它们渴望追溯的原神,原来不过是些人造的智能金属和一群平凡而市井的小民,既便这样,这寻源开悟的意义必定亦会震撼到它们!”
无言接言道:“让平凡者变成伟大的启源,无聊的东西变成深隧的意义,大王您的心眼可太好了!”
“哈哈”机器王听了之后答道:“心眼这个词,你用的真好,满足了我无心的虚荣心。哎,在游戏世界,想起了小时候翻看《少年文艺》和《半月谈》的日子,里面不像小学生作文里胸前的红领巾变得更鲜艳了这样无聊的修辞,第一次接触到那些妙辞和成熟美,以为未来本如修辞一样美感,像月谈一样讲正,可游戏现实并不如此。这么久了还是觉的胸前的红领巾变得更鲜艳了,是最记忆深刻的好修辞。因为我无心戴着的红领巾总是懒得洗,越来越脏,越大就觉戴着越傻冒,早早地扔了,所以想起小学作文中干完好事,红领巾就自动变鲜艳了,真是如仙梦般舒服怀念呢!唯一有岁月苍桑感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