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凛怔了怔，确实说不通，仙王把他丢在人界不管不顾，这点沧笙也很清楚，以他的性命根本威胁不了风涟。

“也许，他是想告诉我们真正的真相。”一直不曾开口的司凝尘忽然道。

“真正的真相？”经他提醒，暮归云猛然想通了什么，如果那份卷轴记录的真是沧笙的记忆，他们在卷轴里只看到了日曜，月曜，焰影三人的经历，那也就是说属于沧笙自己的经历被他隐藏在了哪个地方。

“瀑布！”暮归云和司凝尘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说出了地点。

“你们在说什么？”北月凛听得云里雾里。

“小月月呀，你就等着欠小爷我一个大人情吧。”暮归云拍了拍北月凛的肩膀，对他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而后起身踏着水面走近瀑布。

“司兄？他到底在说什么？”见暮归云卖神秘，北月凛只好询问司凝尘。

“你可能从始至终都没有了解过沧笙。”司凝尘看着瀑布前的暮归云，清冷的脸色仿佛瞬间温柔了许多，“喜欢一个人的眼神不会撒谎。”

“阿尘，帮我拿下寰尘。”暮归云脱下背上的寰尘剑，随手丢了过来，他好像知道他能接住，连头都未转，专心地将掌心贴着瀑布往里输送灵力。

司凝尘伸手，寰尘便自动飞到了他手里。

“行了。”过了好一会儿，暮归云方转身掠回到地面，“这镜子胃口还挺大，耗费了小爷几乎三成灵力。”

“镜子？”北月凛侧头疑惑地看了看奔腾的瀑布。

这时，瀑布的水慢慢凝结，形成一个静态的镜面，紧接着，镜上出现了一幅幅流动的画面。

上面显示的仙界和魔界竟然相通，而且两个世界没有任何隔阂，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半天堂，一般炼狱的鲜明对比。

“这是混沌时期。”北月凛死死盯着画面，“我听沧笙说过，最早的时候仙界和魔界是一个整体，那时还没有魔界的说法。”

话音未落，画面转换，两个少年出现，跑在前方的少年白衣翩然，追在后面的少年墨衣俊逸。

“小风涟，你等等我，师父说让我继承仙王之位，可我不知道仙王是做什么的，我怕做错了。”墨衣少年拉住前面的白衣少年，有些局促不安地问道。

“那你把它让给我吧。”白衣少年驻足看着他，稚嫩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墨衣少年愣了愣，继而露出为难之色，“我，怕师父不同意。”

“师父会同意的，只要你去跟师父说。”白衣少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然明媚。

墨衣少年垂眸想了想，“我怕，惹师父生气。”

“阿笙你什么都怕，怎么做这个仙王？”白衣少年依旧笑意盈盈，眸底却缓缓浮现出一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