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凯……我们中计了，我早该防着点张家的人啊，白……”回过头的张歌只见到被货架砸倒的人，露出半截手指，其余都被重物压着。

政府的人过来处理现场，张歌被戴上手铐，此次事故伤亡五人，除了跟自己签合同的那四个商户外加一个帮自己的白凯。

张歌转眼就到了监狱中，经过两次过庭，她被判死刑，缓刑一年执行。

无数声音在耳边回荡，张歌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这几世的记忆，错乱着，自己也像错乱的代码，始终不肯停歇地在脑海中叫嚣。

“白老师死的真冤。”张歌在狱中重复最多的话除了这个还有就是，“希望他投个好胎。”

张歌浑浑噩噩在狱中待了一年，等待死神降临，她记得执行死刑的那一天，天上飘着小雨，没人关心，没人来看她，就连最后的遗言，张歌都是摇摇头。

“我待够了……”

枪声响起，张歌眼里的泪水还未落地，眼神中忽然出现白凯的身影，匆匆的过客啊，那么天真。

“西亮……”张歌呢喃着，他又回来了，如此的快，身型如初，还是那个男孩，但他的灵魂已经永远不再是那个男孩。

“张歌！”西亮上前抱住还在缓冲的张歌。

“太好了，你没被大黑龙打死。”

“我是神仙，你忘了？”西亮安慰着这个弱小的灵魂，“小鬼，你怎么这么忧伤？”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就是，忽然不想当有钱人了，我在人世间待够了，我想走了，想……走了！”张歌的眼角泛泪光。

“哎，小鬼，你还有两次人生呢，我可是答应过你，绝对让你活够本儿！”西亮拍拍他的脸，安慰着。

“也许，我已经活够了呢？”张歌同样问着自己的内心，“我的灵魂太苍老，有几个凡人跟我一样，经历这么多，感受这么多。”张歌坐起来看看那台机器，屏幕还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