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的建议道:“王爷不如我们在此多休整一段时日再前进吧,您身体要紧。后面可都是硬仗啊。”
他们身处关隘,退可守,进可攻,倒是一处绝佳之地。
秦勉便问左右:“我们还剩下多少人?”
“禀王爷,还有大概一万多人马,卢将军已死,我们还可以去劝降一些归顺我们。”
秦勉道:“那暂时的进行休整,另外劝降的事不可强求,愿意跟随的留着,不愿意的便让解甲归田,忠心最重要。兵不再多,够用就行。”
这十来年里有锦书在身边替他调养身体,他早已经不是当初个病弱无力的少年了,身体变得结实了不少,身边又有军医替他调养,恢复起来倒还快。
“幸好王爷没有伤及到脏腑,不然只怕就难了。”军医在给秦勉包扎伤口的时候说了句。
“和卢将军战到最后他放弃了吧,不然只怕失败的就是我了。”卢远的大意成全了他。
“王爷也不用妄自菲薄,您也是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自己赢来的。”
包扎好伤口后,秦勉便试着走了出去。
秦勉看着四周的崇山峻岭,放眼望去全是莽莽大山,他知道长安不远了,还有数不清的考验正等着他。
队伍在漫川关足足休养了有半月有余,重新整装待发。到了五月初,他们已快到达咸阳了,大兴宫的宫阙再望。
此时身在含元殿的秦劼已经接到了秦勉冲破了卢远防线正大举攻来的消息,他端着茶碗的手颤抖个不住。
如今他悔恨不已,当初余威将秦勉带到他跟前的时候就该硬着心肠将秦勉一刀给宰了。果真是天道好轮回,当初他父皇带兵进了长安,与杨太后里应外合之下发动了宫变,杀光了秦勉的至亲,可最终还是遗留下了一点火种,这点火种如今却长大了,大有燎原之势,这场大火很快就能烧到他的身上。果真是父债子偿么?
既然那秦勉命硬,不能和他正面对抗,那得另想别的办法。
秦劼对身边的尹亮说:“去吧孙指挥使叫来。”
在兴平,秦勉的人马和陆范的人马汇集了。
“夏将军那边有些棘手,怕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战斗。”
秦勉思量道:“就不用等他了,驱除鞑虏要紧。我们先制定好作战的方略,想想怎么才能打开长安的城门。这是舆图。”秦勉掏出了一张图纸,与陆范一道研究起来。
陆范看着那幅标注十分详尽的舆图疑惑道:“这幅舆图王爷是从哪里来的?”
秦勉微笑道:“我自己画的,如何?”
陆范吃惊的看着秦勉,忙问:“王爷几时”
秦勉道:“当初在那处宅子被困两三年,不找点事来做怎么打发时间。从那时候起我就在等着今天了。”
有了舆图自然就方便了许多,陆范道:“这次我们得有多手的准备才行。不妨听听军师有什么建议。”
几人商议了作战的策略,拟定了出发的日期。
庆历十一年五月二十,秦勉带着人马已经向长安挺进,即将会迎来最后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