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凉挑眉,半坐起身,依旧虚虚的揽着她,掌间一片滑腻,他有些爱不释手。
初路唇瓣微动,并未出声,但看得出来,应该是骂的很脏。
她哼哼着重新躺下,“少勾引我。”
她现在是有心无力。
初路几乎是蜷在陆凉怀里,牙齿忍不住去咬他,一下又一下的磨。
陆凉安分的陪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慢慢的安抚她的情绪。
还有七天,是她……是这个宿体十八岁的生日。
骨骼融合又生长是个极其缓慢又痛苦的过程,这几日初路连房间都没怎么出。
有力气了,就坐在床上问候涂烬十八辈祖宗,几乎是破口大骂的程度。
没力气了,就我在陆凉怀里,疼得哼哼。
实在太疼了,就被他压着亲吻,抚慰,铃铛晃晃悠悠的响个不停,转移注意力。
但初路怎么想怎么觉得吃亏。
“你把锁解了。”初路再一次要求道。
“不解。”陆凉神色餍足,不羁又傲慢。
“你等老子病好的。”揍死你丫的!
初路抬脚去踹他,又被他攥住脚腕,他顺势偏头亲了一下腿,笑得很邪:“还想来?”
“……”
妈妈这里有变态!!
初路起身下床,窝在沙发上,惹不起躲得起!
谁知陆凉又黏糊的追了过来,把她揽在怀里。
“陆凉你个大变态!老子还没成年!”
陆凉偏头亲了一下她,“快了。还有两天。”
“……你他妈天天说的倒计时是这个?”
陆凉没说话,笑得狡黠的却像是一只老狐狸。
初路:“……”
跑!赶紧跑!
对于初路莫名的失踪行为,陆凉对虞母和莫父很有交代。
把她的失踪,全然赖在了涂烬身上,并慎重的说,上次她的失踪就和涂烬有关。
全然不管莫晚白了又白的脸色和跌落谷底的心情。
虞母和莫父找不到涂烬,虞母几乎日日以泪洗面。
陆凉没有半分愧疚,只是回家的次数频繁了些,给初路带回虞母做的吃食。
因为疼,初路醒着的时间几乎很少,大多数都是在沉睡自我疗愈。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
初路的精神才稍微好一点。
而陆凉,也终于给她准备了延迟的盛大的生日惊喜。
——他自己。
初路歪头看了他良久,语气里全然是疑惑和不解。
“陆凉,你是不是有什么异装癖啊?”
陆凉原本期待着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没事,你大大方方承认病情,我不嫌弃你。”
初路也像是没看到似的,依然真诚,“但我真忍不住想笑话你。”
陆凉垮下脸摘下头上绑好的蝴蝶结,冷脸一下一下的缠在自己手上。
“哎?你怎么自己把礼物拆了?乐高不拆吗?”
“嘶啦——”
陆凉撕掉了自己身上精心打扮的西装。——被她称作是乐高的衣服。
“……”
初路终于察觉气氛有点不对,她往后蹭了蹭,“说你几句小话,还要灭口啊?”
陆凉拳头绑着丝带一步一步走过来,视线在她身上扫过,极具侵略性。
“虞舒,你成年了。”
“???啊!”
后悔来得及不啊?
——来不及了。
再一次被陆凉攥住脚腕,狠狠一拉,她便和他面对面了。
不妙,非常不妙。
初路翻身欲跑,却被陆凉抓着手重新拎回来,缠在他手上的丝带缠在了她的手上。
她好像才是那个被精心打扮的礼物,缠了一圈又一圈,红色的蝴蝶结被打成了死结就绑在手腕间,等待被人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