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从没有见过贾允像今日般如此爽快,今见贾允回复的如此之快,不由问询贾允:“贾大人匆忙之中从何处而来?”
司马炎觉出异样,却是转了话题。
“晋王府。”
贾允见司马炎如此聪慧问询其来处,却是直言,不仅仅直言,且是言的极快。
司马炎听罢晋王府,忽的明白:“想必贾大人必然有话教某?”
贾允见司马炎转瞬之间便就明白,便就忽的一改嬉笑之色,面色严肃的看着司马炎:“晋王只让某家与中抚军讲几个人。”
司马炎何等聪慧?见贾允如此说,却是又问:“我弟乃贾大人之婿,不知贾大人言了几人名号,对我弟公否?”
问的含蓄,然却彻底。
“晋王果乃睿智之人。”
贾允见司马炎如此问,不由心中暗思:“炎如此快便就领略得到言谈深意,攸儿又如何是其对手?”
想到此处,不由躬身司马炎:“兄弟手足,岂能不相顾也。然,国事社稷面前,当公心对之。”
司马炎点点头:“贾大人果乃我父忠臣。”
一扫先前疑虑之色:“贾大人只管言来。”
“山涛、何曾、裴秀、羊琇也!”
贾允言罢,却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司马炎听罢,不由站起躬身贾允:“多谢贾大人。”
不时饮罢,司马炎便就恭恭敬敬送贾允出府。
贾允出府,却是不由滴落一滴眼泪:“攸儿性命无忧也。”
司马炎待贾允出府而去,不由静坐:“如此,若得世子之位,皆在父王也。今贾允前来,乃是授策。”
越思越是明朗,不由起身,直奔羊琇府邸而去。
羊琇,曾任钟会参军,因钟会出征之时羊琇之母辛宪英看出将来钟会必将谋反,遂就屡屡叮嘱羊琇跟随钟会之时当处处小心,后钟会谋反之时因羊琇深有所料,故屡屡苦谏钟会莫要谋反,然钟会不纳,待钟会举兵谋反之时,羊琇便就及时跟随了监军卫瓘得以保全,而后监军卫瓘平叛了钟会之乱,羊琇便就跟随贾允回了洛阳。
羊琇回朝之后,却是因苦谏钟会有功,不仅仅没有处罚,反而被赐封关内侯。
如今,司马炎忽听贾允提起羊琇,其自小便就与羊琇亲热,如今,如何不就第一个急奔羊琇府邸?
且说羊琇自成都回来,深知母亲辛宪英之智,便就依母亲之言自此谨慎行事,朝堂没事之时多待于自家府中,与其他大臣鲜有往来,平时只写些文章以解聊闲之闷。
这日,羊琇正又书写文章之时,却是忽听府丁来报:“中抚军前来拜访。”
羊琇忽听司马炎来,不由大喜:“炎兄来的正好,正好与某家议论议论某家所书之文。”
遂就赶紧起身迎司马炎进府。
不时,宾主坐罢,羊琇便就躬身司马炎:“不知哪股风把炎兄吹进某家府中?”
司马炎哈哈大笑:“某与兄长自幼便就情同手足般亲热,然兄长自成都返回后却是鲜有走动,想必乃是兄经钟会谋反之事而日渐小心缜密,然,某家却是甚为思念兄长,既然兄长不去某家之处,某只好来兄之处了。”
羊琇听完也哈哈大笑:“罪在某家也。”
不觉客气一番。
然,司马炎此来,却是有事要羊琇谋划,现见气氛逐渐热烈,不由起身躬身羊琇:“羊兄,某有事相求。”
羊琇见司马炎如此谦逊,不由也躬身:“某已知晓。”
本都是聪明之人,谈话自然不绕圈子:“想必中抚军前来,乃是为晋王欲立世子之事。”
司马炎笑笑:“正是,还望羊兄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