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琇点头:“当该如此。”
确如山涛所言,近日司马昭却是身体大不如从前,常常感觉夜间盗汗,太医前来诊视罢却是言于司马昭:“晋王因了多年征战,多感有风寒,时日久时便皆聚集于体内,只怕哪日照顾不好时,便就会有疾而生。”
司马昭如何不知自己身体?今听太医如此说,只得叹口气:“人之命在天也。”
虽知命在天,然,世子之位却是在他:“确宜立世子了。”
然,自贾允离府而去司马炎之处,司马昭却是担心:“不知炎儿谋划的如何了?切莫让为父骑虎难下。”
不由忽生召唤司马炎前来府中一探究竟。
思自此处,司马昭便就言于王元姬:“明日要唤炎儿来见。”
翌日一早,且说司马炎早早起来,欲依昨日之议欲去探视司马昭,却是忽见府丁来报:“晋王府来使唤中抚军。”
司马炎听罢不由流泪:“父子果同心也。”
遂就赶紧携羊琇直奔晋王府。
不时,司马炎与羊琇则进晋王府,然,正待司马炎刚近司马昭内室门前,却是直听司马昭连连咳嗽,不由忽的心中一惊:“父王果如恩师所言,必是因常年征战而至贵体有恙也。”
遂就加快脚步直进司马昭内室。
刚至内室之中,却是见太医已是早至,正与司马昭号脉。
司马炎见了,赶紧躬身而拜:“父王身体无恙否?”
司马昭见是司马炎,便就摆摆手:“无事,且坐待太医号过再谈。”
司马炎哪敢坐?只恭敬站于一旁。
不时太医号罢,直言司马昭:“寒气淤积而至,晋王当服驱寒之药。”
司马昭点点头:“有劳太医。”
太医遂赶紧躬身拜别司马昭退出熬制药液。
“最近可曾见过贾允贾大人?”
司马昭却是转身司马炎问询。
“见过。”
司马炎赶紧回答。
“最近时日炎儿忙些什么?”
司马昭却是又问。
“最近炎儿颇觉学识浅疏,曾寻尚书山涛求教,后,又走动些许大臣。”
却是回答的小心翼翼。
虽是小心翼翼,然,心中却是波涛汹涌:“父王所问,乃是世子之事,虽不明言,实则却是有虑。”
不由回答罢便就偷眼司马昭。
司马昭见司马炎短短几句却是皆在节奏之上,不由微微露出满意之色,然,满意之色却是一闪便逝。
司马炎却是偷眼之时皆都观之于心:“父王当虑身体。”
司马昭点点头:“常年积疾,无有大碍。只是近日你母后却是大不如从前,你应前去探视。”
司马炎赶紧躬身:“炎儿即刻便去。”
司马昭不由点点头:“且去吧。”
就在司马炎要离身而去之时,却是见太医端药而来。
司马炎遂就赶紧接过,手捧汤药直放于司马昭面前:“父王且饮。”
司马昭却是笑眼司马炎:“不急,炎儿且去吧。”
羊琇旁边看着父子二人对话,短短几句话,却是包含天地玄机,不由心中大叹:“司马父子果皆王者也。”
就在羊琇思虑之中,司马炎便就离了司马昭,直奔王元姬内室而去。
司马昭看着司马炎离去背影,心中不由安稳下来:“确是已到立世子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