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只手掌仿佛一个‘掌’型的蚕茧,说不出的诡异。
池非诚眼神瞬间一凝。
阴阳眼之下。
宝月咏子的左手面,布满了灰白色的诅咒。
这些密密麻麻且异常繁琐的咒文,组成一根根诡异的白线。
最后交织成一片薄如蝉翼的手套,死死地箍在咏子的手。
池非诚甚至可以清楚的感知到。
这些白线还在借助咏子的血肉不断生长。
“很疼吧。”
池非诚心疼地看着这个平日里表现活泼的女孩。
真得很难想象……
在用心照顾失去双亲的堂妹,
在费尽心思活跃事务所气氛的同时,
在据理力争为事务所招揽生意的时候……
她究竟忍受着怎样的痛苦啊?
“没事,反正我都已经习惯啦。”
身体有些疲惫的咏子,再次把侧脸放在池非诚的胸膛。
“手套是夜宵做的吧?竟然还有隔绝探查的功能。”
池非诚现在才明白,难怪之前只能感应,却一直看不见咏子手的诅咒。
“嗯,她用神社常年放置神像的底布做出来的,还能有效抑制这些‘神经’的生长。”
“……偷的吧?”
池非诚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那些年代久远的神社。
肯定不会随便出售垫神像的底布。
毕竟几十百年来一直接受香火供奉。
就像人们常说的‘开光’。
神社里的东西,多少有点非凡之处。
宝月家的经济情况也不算充裕。
夜宵大概率做了一回梁君子。
宝月咏子也有点尴尬,低声道:“不过也幸亏有夜宵,每隔段时间就帮我切掉一部分诅咒,否则我这只手更难看,或许也说不定早就咒发身亡了……”
“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池非诚轻轻拍了拍咏子光洁的肩膀,半空忽然出现一张半透明的符。
咏子平躺过来,发现这张符的线条,与池非诚以前的符不太一样。
“这是治疗符,先试试有没有用。”
池非诚解释道,心念一动,目送治疗符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咏子的左手。
“咦?好舒服的感觉!”
宝月咏子眉头微颤,随即整个人舒展下来,顿时感觉浑身一阵轻松,连刚才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有用吗?”
“好像有点,白线生长的速度变慢了。”
如果要问宝月咏子为何这么清楚。
那是因为体内的诅咒白线每往外涨一点,都会造成针刺般的痛感。
而如今,一张治疗符下去,这种痛感居然变弱了。
虽然没有完全消失,但就像有人在敲停顿建一样,痛感的间隔好像变长了。
“很可怕的诅咒,再试试祛邪符,现在如何?”
“有点效果,但痛感依然还在。”
“祛邪符的效果也微乎其微么?还真是棘手的诅咒,可以说说它的来历吗?”
池非诚皱起了眉头。
治疗符和祛邪符,都只能够抑制这种诅咒的生长,现在一时半刻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虽然五雷符最是克制诡异。
但池非诚不敢用。
万一引起诅咒的反噬。
咏子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
就算不怕这个。
咏子肉体凡胎,也扛不住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