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你留下,要是神医出了什么问题,我为你是问。”黎小落语气中带着严厉。
“是,小姐。”
素司居内,堂上坐着威严的黎诺,乔管家立于黎诺身后,两个高大的女子,身穿戎装手拿着鞭子,鞭打着在堂下的白露、栾衣。
白露、栾衣此刻皆被打的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两个戎装的中年女人手中的鞭子并未有停顿,就像是在鞭挞着牢里的那些死囚,脚下踩着的是蝼蚁,死活于她们而言就是黎诺一句话的事。
黎诺的食指轻轻敲动着桌面,发出一声声令人闻风丧胆的声音,威严中带笑,似虎似狼,“月影军胆子是越发大了,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并未...有...此...事。”栾衣忍着手中传来的剧痛,其中一个打她们的一个女人,脚重重的碾压着栾衣的手指。
“是吗?那这素司居中多了这些人,落儿还将霖殇给带来过来,这些事情,月影军可是知情不报?”
极快的步伐踏着怒意,面容冷凝,掌中带风,将两个鞭打,白露、栾衣的两个女人给打飞了出去,蹲下身子将栾衣扶起,“我的月影军,何时这般羸弱了?以后除了我,莫要让人欺负了去。”
又抬头对一旁站着的菱纱说道,“菱纱,这次的事儿,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将栾衣和白露带到里屋去,看看伤势。”
“小姐,我......”菱纱有些怯懦的看了眼黎诺,转而将视线收了回来,眼睛忽闪忽闪的。
“其他的事,我来担着,你先把她们两个人带回去。”
“是,小姐。”
菱纱顶着黎诺强大的威压,将栾衣和白露一个接一个的扶进屋里了。
看着黎小落的举动,黎诺虽有怒意,但隐于心里,等着黎小落下一步开口。
黎小落站起来,直视着黎诺,那双黝黑的眸子中毫不掩饰的怒火,以及对于黎诺这闲来无事的找麻烦的不满,冷的就如山川上的雪莲,虽冷却纯洁的不敢让人亵渎。
“娘亲,今日来你来我这,就是为了找月影军的过错?但是,娘亲你是否忘记了在你将月影军交给我的那一刻,你说过以后月影军只听我一人的,娘亲,此举为何?”
语气中的质问,话音落下的时间,嘴角下扬,手中紧握成拳,青筋直冒。
“落儿,家不可无规,你莫要忘了,如今还是我在当家。”黎诺眉毛上挑,语气一厉。
黎小落拿出腰间的长剑,指向黎诺,“打小就是这样,规矩是什么?你教她的那些,不过是你不满这世道对你的不公,你未完成的就要强加于她的身上,功名利禄、地位对你而言,真的这么重要?你可曾有一天问过她愿不愿意去做那些事?可曾有一天记得她不过是个需要父母疼爱的孩子,她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的冷血无情!”
一连串的为原身抱不平的话,连着之前看到的那些画面,真真正正的触及了黎小落的内心,黎小落做人有个原则,自己的人,自己可以欺负,别人要是欺负,那便不可以,黎小落心里的那根杆子就会掉下来,原本温顺小绵羊,就会张开身上尖锐的刺,保护自己的人。
黎诺听着黎小落说着的这些话,仿佛是身上的伤被揭开个口子,但随即一转,“落儿可是在怪为娘?”
“怪你?她怎么敢,就算你对她再怎么狠辣,她心中居然还对你抱有期望,幻想这那一天你会想个娘亲一样疼爱她,不过,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奢望,一个从骨子里就只是希望她变成一个听话的人偶,不允许她有半分的逾越的人,她是不敢,但是我敢!”黎小落手中长剑直指着黎诺的门面,眼中凌厉十分,却又点点泪水在孕育着。
黎小落现在心里十分的难受,说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原身的,心被揪了起来,呼吸有些困难,黎小落在心里默默的念道:我不知道你离开了没有,虽然生养父母确实要怀有感恩之心,但是这般对你的娘亲,你还要留恋着什么,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何不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她给你的路,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你远离身边的人,为了保护她们,可曾想自己如此孤寂。很抱歉,我还是个喜欢群居的人,这些人舍命一次次的护着你,你除了远离,可曾做过什么,我做不到无动于衷,她们是我的姐妹,我做不到看着她们任人无端的受罚,你不必难受,她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
黎诺冷笑,“那,落儿你想要做什么?”
“我,我倒是很想杀了你,不过,现在我想也没有必要了,你是这具身体的母亲,我也并非你这种滥打滥杀之人,便来赌一把如何?”黎小落的目光似是黑暗中的宝石,印溢光辉,耀眼夺目。
“如何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