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突然想起一事,“你是不是曾经告诉过朕,那人收了两个徒弟?”
“是。”那人当初壮志豪言一生只收一个弟子,虽然不明白最后为什么收了两个,但是打探来的消息确实是两个徒弟。
长奉把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诉帝王,“金久樾收了开门弟子和关门弟子,其中开门弟子的医术颇得真传,可是两名弟子其中一个性别不详,另一个确实是个女子,只不过不知女子是哪个弟子。”
这金久樾向来行踪不定,光打探到这些就消耗了许多时日,更多的便打探不到了。
帝王才不管是哪个弟子,如果戴浓香的身份坐实,总归是个神医弟子,医术总不会差的吧。
于是帝王道,“长奉,你想想办法探探那个戴浓香的身份。”
戴浓香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一心等着金久樾的消息。
就算金久樾出事了也没关系,就他神医的名头,只要不作死往云顶山上凑,其他哪个地方不把他当爷爷供着?
她怕就怕他被带进了皇宫,倒不是他会有危险,而是担心从此卷入无休止的麻烦之中。
戴浓香从太阳初升等到日头西斜,月亮都爬到最高空了,元颂披着月色而来。
纵然月色皎皎,也难掩他的疲惫。
他已经加大了兵力,全城都搜索了一遍,才聚集几十对老叟带着孩童的组合,为了防止对方伪装,就连带着男童的都没有放过,如今都聚集在府上的院子里。
京都城的秩序被扰乱了,许多官员也都知道是他挑起的,明日上朝兴许会参他一本,不过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
从客房唤出戴浓香,“人都在院子里了,毕竟我是个陌生人,他们难以取信,还是你亲自去看看有没有要找的人。”
戴鱼是她的至亲骨肉,虽然不知道和哪个男人生的,也是她怀胎十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甚至当初为了这娃,连月子都没有好好的坐过,也幸好她会医术,不至于落的满身的病。
总之这么一个让她付出巨大代价的娃,那可是疼在心窝里。
也不是不知道元颂疲惫,但是知道他现在的身体不会出什么状况,反而是许久未见的女儿令她想念的很。
戴浓香简直是归心似箭,一口气跑到了后院,见到了满院子带娃的老人,以及带娃的成年男人。
元颂那些驱蚊的香在后面跟着,见她跑的又快又急,心里很不是滋味。
戴浓香到了前院,满院子闹哄哄的,因为莫名其妙被带进将军府而很气愤全部被侍卫控制着与元宝理论。
元宝好脾气的摆手,“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可是深更半夜,蚊子都跑出来觅食了,尽管给他们发了吃的,满院的孩童也苦恼个不停。
只听到人声嚷嚷的怒骂,“官家就了不起了是不是?我们又没有犯错,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元宝一抹头上的汗。
元颂皱眉,“陆青?”
陆青是个不大爱说话的,否则这控制场面的事情不会一直给元宝做,并且一度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