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点了点头,道:“够了。我只取五十两,零头你们留着吧。”
双方银货两讫。兄妹二人看天色不早而且生意不错,告辞了几人即高高兴兴收摊回家。
此刻四人身上银两已所剩无几,便往回走,待他们转身过来,却忽然发现数丈外辛晗、浪逍遥二位师傅朝他们走来。
四人走过去行了个礼,浪逍遥微笑问道:“可有买了什么好东西。”
几人把买的丹药拿出来,浪逍遥打开一看,闻了闻药香,道:“不错,果然不输于我天猎堂所制精品。”
当宇凌飞把易容丹打开,浪逍遥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凑近鼻子闻了好一阵,很凝重地说道:“这易容丹可不是简单的丹药,必定是大丹师所制。凭我的目前的能耐是炼不出来的,你们真是赚大了。”
宇凌飞很高兴,道:“四师傅,这可要拜你所赐。那卖丹药的小伙儿说是因为我们是天猎堂的,还说因为你帮他父亲免费看过病,才肯把这丹药拿出来,说不问价格,只卖与有仁义的有缘人。”
辛晗、浪逍遥对望一眼,各自微笑了下。辛晗转头对四人道:“大师傅说德泽厚则机缘深,这便是例证了。所以我们天猎堂要求大伙‘为国为民,行仁行义’,道理便在于此。”
四人点了点头,各有所悟。
辛晗又道:“前面不远是阴灵教的驿馆,我带你们去看看。”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阴灵教驿馆。辛晗照例给驿馆看门的二人各塞了三两银子,说是要拜访司马大人。门卫收了银子即刻进去禀报,一会儿出来便带二人进去。宇凌飞等人便留在门口附近等候。
二人跟着门卫进了内堂,到了后院的一个小客厅。司马峻正手持茶杯,轻轻吹着杯面上的茶沫儿,见到辛晗走进来,只用余光看了一眼,却并不起身。但是后面见到浪逍遥时,却即刻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拱手道:“原来是辛道友、浪丹师啊,请坐,请坐。”
辛晗、浪逍遥二人拱手回礼,在下首坐了。司马峻的肥脸上堆起微笑,道:“今天是什么风啊,浪丹师居然有空光临敝馆。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啊。”
浪逍遥道:“司马大人客气了,在下只是许久未曾见到司马大人的风采,因此便跟随二哥前来拜谒。”
司马峻道:“浪丹师说笑了,我哪有什么风采啊?倒是浪丹师、辛道友二人,脸色红润,神完气足,看来武功又有所精进了。只是平常我们屡请浪丹师前来指导,浪丹师却从不肯屈尊,今天却不知有何指教?”
浪逍遥道:“不敢。司马大人,我今天与二哥来访,一方面是拜谒,另一方面也是有事相求。”
司马峻眼珠转了转,怔了一下,道:“哦?浪丹师也有为难的事儿要找我们阴灵教?不妨说来听听。”
浪逍遥道:“我们听说贵教去年在中京府拍了一颗龙血丸,是否确有其事?”
司马峻闻听瞪大了双眼,似乎有点吃惊,道:“二位是从哪里听说此事?”
辛晗道:“我有一道友前不久从中京府来访,我是听他说的。至于我那道友从何得来此消息,却不得而知。”
司马峻脸色深沉,道:“难不成你们二位想要此龙血丸?”
他这话一出口,无异于已承认龙血丸就在阴灵教。
辛晗、浪逍遥两人一对眼,即刻站起身来走到司马峻前面,辛晗掏出一张银票,浪逍遥则掏出一盒丹药,放置在司马峻面前的茶几上。
二人退回坐下,辛晗道:“司马大人明察。我大哥何为天腿疾已久,听说这龙血丸对腿疾大有效用……”
司马峻看了看东西,打断了辛晗的话,冷冷道:“你们那位何老大,听说连武功也不会,还是个半残,只会拿个罗盘算算命,却不知你们几位怎么就跟了他?”
辛晗、浪逍遥二人听到他语带讽刺,并且对大哥不敬,心中大怒,只是现在有求于他,却只好压住火。
浪逍遥道:“我等粗人,虽然跟着何大哥只能混碗饭吃,但过得心无挂碍,坦坦荡荡。咱们同为修道之人,贵教修炼资源丰富,我们天猎堂则道心稳固,于武道一途虽则手段不同,但也可算是殊途同归。咱们今天来谈的却是生意,如蒙贵教割爱,天猎堂对司马大人自是感激不尽。事成之后,另当重金酬谢。”
司马峻拉长了声音道:“是吗?却不知二位打算出多少钱买这颗稀世珍丹?”
辛晗道:“听说贵教是一万五千两拍到的,我们愿意在此基础上加一成购买。大人这边,我们至少以成交价一成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