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岸回来后,特意请罪,为了不损害储君的名声而自己去廷尉府领罚,虽然文子端知道这有捧杀的意味,但是可气的是文显丝毫没没认识到自己的错处,还责备自己的弟弟
而此事未公开,便被这些人拿着说文岸的错处,如今废了太子,文子端也没讲,是想给文显留着脸面
"皇后至"
本来无语的文子端听见皇后来了,几乎下意识就猜出了曲文苏来此为何,也没有多言什么
"陛下"
"让皇后进来"
"陛下,朝堂之上怎容后宫之人参与,先帝有言,后宫不得干政"
文子端凌厉的眉眼看过去,神色冰冷,帝王的威压此时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张大人任职户部,掌天下钱财,认识自然浅薄,朕不怪你,朕的皇后若是想干政,几年前曲氏一族就不会倒台,你们觉得一个没有母家支持和曲氏一族有恩父皇的情分,如何干政,又如何染指朝堂"
文子端将暗里的事拿到明面上来讲,一是陈述事实,二是他用事实告诉这些人,不要揣测皇后
"皇后是曲氏长女,容不得旁人非议,爱卿最好三缄其口,否则别怪朕不讲情面"
众人噤声都一言不发,直到曲文苏入殿后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台下的臣子都拱手让开道,文子端起身下了台阶迎她
"陛下别动。予今日是特意为太子一事而来"
"无妨,随朕来"
文子端拉着她的手上了台阶,同她并排站在了龙椅前
"皇后同陛下是少年夫妻,一起过来的,这些臣等自然知晓,但是二皇子同霍将军如此不将太子放在眼里,可是也有皇后之责,爱子如杀子,何况是皇家子女"
曲文苏闻言不禁轻笑,她确实是偏心,但是偏心的是文显,对不起文岸
"你放肆"
"陛下,容予把话说完"
"说那么多做什么,太子有错,自事该罚,容不得旁人讲情,子晟宽厚待人,公正谨慎,何曾是你们这些长舌妇能置喙的,自父皇时便一直尽心尽力,不曾有失,如今因争储陷入如此境地,朕如何对得起子晟,对得起父皇的交代"
"陛下,法不容情呀"
"你给朕闭嘴"
文子端气的不行,抬脚要踹人,被曲文苏伸手给拉住了
"文苏,你不必多言,户部同赵迁之做的事廷尉府都有证据,朕顾忌着颜面没有戳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给朕扒去他的官服,打入大牢"
"陛下若是如此,那军营一事只会让别人觉得子晟同岸儿有勾连"
"那又如何,问心无愧,他们还能指着朕的鼻子骂不成"
"陛下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文子端沉默了半晌,侧眸对上曲文苏都目光,缓缓垂下眸子,伸手轻轻握住曲文苏的手,眉眼低垂
"文苏,那你说朕该如何?"
众大臣:"?"
不是讨论凌不疑和二皇子的事吗?帝后怎么旁若无人的含情脉脉对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