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静娴淡淡一笑,扶桌而坐:“我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你呢?”
“这么多年,你生母之死的结果查清楚了吗?凶手究竟是谁?”
“哼!太子殿下切莫愚笨到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让真正的凶手在背后笑话您!”眉静娴露出讥讽的笑。
萧策深吸了口气,垂头道:“本宫的确误会了母妃。只要母妃这次能好起来,本宫定会好好孝敬她。但是,母妃的毒真的不是本宫下的,阿娴,你相信我!”
眉静娴没耐心听他解释:“行了,我信不信你有什么关系吗?我现在知道不是你下的了。你也该庆幸不是你下的毒,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萧策闻言,心中一时悲愤交加,不敢置信道:“你……你当真想要杀我?”
眉静娴道:“太子殿下不要怀疑鬼医徒弟的能力。萧策,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与你计较,甚至可以看在大局上,对你一再忍让,那是因为我始终觉得你即便私德有亏,但于公无过,可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元妃不利,那你便是违背人伦,天理不容。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意。”
萧策像是第一次认识她,怔怔的看着她,记忆里曾经那么温柔蜜意的女人,从什么时候起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冷冰冰的呢?甚至连多瞧一眼都带着嫌弃厌恶。
即便他已经回心转意,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他现在是一国太子呀!
原来,那双温暖的手早已收回。
眉静娴挥挥手道:“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之所以跟你明说,一是知道了你不是凶手;二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猜疑当中;三么,便是希望你能早点找出下毒的凶手,毕竟,你在宫里的人脉能力查凶手这种事比我擅长。”
“建议你从当初故意挑拨你和姨母关系的人查起,我怀疑是同一人所为。”
“本宫自有安排,不用你管!”
萧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眉静娴轻叹口气。
……
西北,沧州。
“王爷!那孩子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不是嫌饭菜难吃,就是嫌弃床板太硬,要么便是哭闹着要娘,要么就是变着方儿的捉弄照顾的侍女,今天捉条蚯蚓扔侍女头上,明天藏只蛤蟆在侍女衣服……”
“今儿更过分,她居然抓了一条蛇到处去吓人,把整个府营闹得鸡犬不宁。”
“下官家的儿子也没这么淘气过,从未见过这般能折腾的女娃!”
“您给下官安排别的差事吧!哪怕让下官上前线去也俺也不要侍候这小祖宗了!”
“……”
燕山王坐在主营位置上,听着下面一人高马大的身着铠甲的男子一脸愁苦的埋怨甚是头疼。
“你这么一大吨儿,竟连个孩子也没责,你也好意思来本王面前诉苦?”
“府营里个个都是好汉,莫不还害怕一条蛇?”
那大汉嘟囔道:“大家伙儿自不会被蛇吓到,可那蛇有毒,那孩子又把蛇当宝贝儿似的,有士兵想要杀了它,反被它咬了一口,当场面色发紫,口吐白沫,幸得旁人果断斩下一条手臂,才险险保住性命。至于那孩子,打不得骂不得,俺能有什么法子?”
“要我说,这孩子就惯不得,不听话,就让她吃点苦头,她自会老实些。”燕山王左下方一中年将领板着脸道。
见燕山王面露难色,另一位长相儒雅的文士道:“赵将军有所不知,这孩子身份特殊,对咱们有大用。再者,王爷要成大事,更不能虐待晚辈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