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添说到做到,第二日一早就出门去给她买了做雄黄酒的材料回来。
虽说雨天做事不方便,但是害怕宋山山在家闲不住,又给他想出什么幺蛾子来,这点不方便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想着雨过天晴后,正是蛇虫爱冒头的时候,回程的路上他还特意回了趟酒肆把三个玉给薅了过来。
正好趁着雨天客人不多,让他们一道跟着宋山山把雄黄酒的做法给学了。
“阿添哥,家里有什么事吗?怎么忽然搬了这许多酒回来?”
抱夏听到动静过来看,正看到阿添几人正在一趟趟的往家里搬酒,不禁感到疑惑。
最近除了家里多了个客居陈娘子和何大郎君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事了啊?
这不是年也不是节的,也不曾听闻家里要办什么宴席,怎的忽然要这么多酒?
“这酒不是用来喝的,是你家三娘子在家闲不住,要做些新酒出来。”
阿添趁着与她说话的空隙,抓着袖子擦了一把汗。
反正迟早都是要做的,他干脆把之前客人们预定的量都搬过来了。
到时候做好了直接送过去就行,省得再跑来跑去的了。
不过搬这些酒也给他累得够呛。
明明早上出门时还凉飕飕的,这会儿才搬了一小半,他浑身汗都出来了。
“她人呢?”
阿添大喘了几口气问道。
抱夏还沉浸在三娘子又要做新酒的震惊中,听到这话便下意识答道:“三娘子这会儿正在后院,与夫人、陈娘子一道说着话呢,要请三娘子过来吗?”
阿添想了一下,看了眼还在搬酒的三个玉,随即道:“不急于这一会儿,你待会儿跟她说,我把酒肆里的几个兄弟一块叫来了,她就懂了。”
他跟在宋山山身边做事也有几年了,平时闲来无事的时候宋山山就爱讲一些儿时的事情给他听。
是以她和陈娘子之间的情谊他也是知道的。
这会儿她们在后面说着话,他不好直接过去打断,只好委婉的提醒她一下了。
抱夏心思聪慧,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笑着道了个好便往后院走去。
搬酒时叮叮当当的声音,吵得何齐有些静不下心。
两天前宋长则给他出了个题,让他在五日之内作出文章来。
他跟着先生读了几年书,也写过一些文章,可是这次先生出的题是当朝的政事,他对这方面知之甚少,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了。
现在正是心中烦闷的时候,想着也没头绪,不如出来走走。
打开门走出来,正好和搬完酒靠着廊柱休息的酒玉醅四目相对。
酒玉醅喘着气看着他笑了一下,问他:“吵到你了?”
他对何齐这个人并不陌生。
早些时候两个春还没来的时候,他们三个玉会跟着宋山山一块回村里面学粮食酒的酿制方法。
那时何天总爱来找宋山山一起玩,所以他们对何家这两兄弟也算相识。
“没有。”
何齐摇了摇头,看着他前面一地的酒坛,问出了和抱夏一样的问题:“这是要做宴席吗?怎么搬了这么多酒回来?”
“不是的,是三娘子说要做雄黄酒。”
何齐愣了一下,不禁感叹:“三娘会的东西好多。”
前几天才见她回村里做了一批蛇酒,这会儿又是雄黄酒的。
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总是能做出一些他们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是,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酒玉醑搬完最后一坛酒,喘着气也不忘插上一句。
“想知道怎么长的,那你问我啊。”
宋山山从后院过来,好巧不巧就听到他吐槽的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