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们不是人类，所以我这个人类在你们的眼中就成了异常？”

“您真的还觉得自己是人类吗？”

“不然呢？”

“可是您刚刚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能够做到的。”

苏琦见余鱼似乎很好说话，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您的力量，很像古代所描述的神......”

她说着，语气之中似乎带上了些崇敬。

慕强是每个人天生都会有的心理，此刻的苏琦尤其。

“停停停，不要张口闭口就是古代的，我很像古代人吗，你不觉得我非常fashion吗？”

余鱼站起身来，向她展示自己时尚得如同病号服的衣物以及姿态。

可是......

“更复古了，像您这种活泼而跳跃的思维与说话方式，正是古代人的特征之一，现代因为利用信息流取代的传统的思维，所以并没有那么跳跃的情绪表达能力，我们从脑域高效地获取信息，会过滤掉很多无用的废话。”

苏琦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喜欢说无意义的废话，是古代人最典型的特征之一。”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很毒？”

“没有，而且毒这个东西不是靠表达的，并没有人从我的嘴唇上摄取过任何拥有毒素的成分，所以我的嘴应该是不毒的。”

苏琦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从容，淡定而优雅地回答着余鱼的问题。

她不理解余鱼某些废话的表达形式，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回答余鱼的问题。

虽然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就是了。

“所以我说看看腿，你就真的直接给我看，就是因为这个你们现代人高贵的思维方式是吧？”

“是我们的思维方式，但是并不高贵，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我们不能以现代的眼光去看待古代的人类，不能产生时代的优越感.......”

“师父别念了，我脑仁疼，我不说废话了行吧，直入主题行了吧？”

余鱼捂住耳朵，不再想听苏琦那充满教科书说教式的话语。

直到她点点头，余鱼才坐好在椅子上，然后和她对望，然后沉默着。

措辞完毕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应该说你们，是怎么看待我的，这个世界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直接将三个问题抛了出来，没有丝毫的额外信息。

苏琦在失去对他的畏惧之后，那种优等生背书一般的说话方式让他头疼。

现在他只想以最简单的方式，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

“我......”

“说重点，别被教科书，别逼我求你。”

“好。”

苏琦止住了背历史书的冲动，看着余鱼，缓缓说道，“您是零号收容物，是全人类公认最危险的‘收容物’，您的存在，差点将人类的历史直接阻断在万年之前。

这个世界，是在你毁灭之后的遗迹重建起来的避难所，我们苟延残喘了上万年，才敢去寻找您，去追寻那段历史。

您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们部门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医员，也就是我的老大，将无意识毁灭一切的您，从那座废墟之中带了出来。

然后您就一直被收容在这里，沉睡着。

医员们也只能在您的梦中勉强和您沟通，想要探寻那段历史的真相。

直到现在，您才算得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