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沈韵水与贺晋之冷战以来,沈韵水一直和魏含珠睡在一起。
正是因为如此,沈韵水冷不丁没回房她才觉得奇怪,她以为沈韵水想通了,已经把贺晋之拿下了。
知道沈韵水昨晚没和她好贱的爹在一起,魏含珠忙三缄其口,装作没听见她好贱爹的话,想着遮掩过去。
可是已经晚了,贺晋之已经猜到了。
“太太呢?”
身旁的管家忙应了,说的委婉“太太昨晚没回来。”
“什么叫没回来?”贺晋之的眉毛就拧了起来。
“呃,就是,一夜未归!”
贺晋之的脸色立刻难看到极点,把擦嘴的帕子摔在桌上。
“她不想回,那就不用回了!”说罢,愤然离席。
而沈韵水则去了方氏,方氏有她的股份,可她从未过问过公司的事儿。
她要算算她手里的资本,好好盘算一条可行的路!
方玉明虽嘴上不饶人,可也是个正人君子,该给的一分不少,沈韵水算了算她名下的资产,加上从贺晋之那搜刮来的,她已经是个富婆了。
可她得让这些钱生钱才行,投资她不擅长,股票更是九亏一赢的行当,她还没想好入哪一行。
她近来有些浮躁,她需要一些磨练,还有就是看看世间百态,或许能从中得些启发。
正当沈韵水要走时,一个倩影站在她面前,鬓发凌乱,像是一路跑过来的。
“玉贞!你怎么在这?”
眼前气喘吁吁的人,正是方玉贞,她比上次又长了些肉,面颊红润,看起来气色不错。
她就在对面微喘着看她,唇角含笑,眼中却似有水光。
方玉贞此刻像是大肚的瓶儿装满了水,细颈的口儿拦住了满腹的话,只从唇边漏出一句“你瘦了。”
“他虐待你了!”
“没,没有。”沈韵水早已哽咽。
“可你看起来很累。”
沈韵水不知该怎么回答,谭迎衡这时终于赶了上来,他一眼看出沈韵水的窘迫,开口解围,同时也想擦除隐含的误会。
“你别嫌玉贞来得晚,实在是安庆那边刚签了两笔大单子,一时走不开人,玉贞知道你的情况,急的夜不安寝,恨不能飞过来!”
“安庆那边一忙完,我们就立马回了上海,昨天才刚刚到。”
沈韵水当然听得出谭迎衡的维护,抿了嘴笑。
方玉贞臊的愠怒“谭迎衡!”
“你就不能叫我的字!”谭迎衡话里带着宠溺。
“你的字不好听!”
“康行哪里不好听了?”
“那就是没有正名叫的顺口嘛!”
这么一打岔,方才的伤感全然不见。
方玉贞非说沈韵水瘦了,拉着她去饭店,说要给她补补。
三人正走在街上,忽听一声巨响,不远处升起了滚滚浓烟!
街上瞬间骚乱,有逃跑的,有前去看热闹的。
有记者蜂拥而去,举起相机狂拍。
谭迎衡曲手放在眼上“那个方向,好像是日本商行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