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帧不以为然,她自然不可能让黄敏涛有机会离开天牢。
“江爱卿!”皇上忽然道。
“臣在!”江宥帧即刻转头恭敬地回道。
“既然此案是因你而起, 那朕就命你协助大理寺卿共同彻查此案!”
江宥帧一愣,没想到这件差事会落在自己头上,而一旁的隋元朝不乐意了。
“皇上,江修撰本就有嫌疑,应当避嫌才是,怎可参与此案?这绝对有违律法。”
“臣附议!”工部尚书冯思德觉得确实有违律法,也于理不合。
“臣附议!”户部尚书杜意坤也觉得律法不可更改,一旦开了这个先例,一发不可收拾。
“朕已经说过,刚才江爱卿洗清了嫌疑。此事便交由江爱卿去办,自然是有条件的。既然江爱卿说黄敏涛有嫌疑,那就给朕找出证据来。
若是没有证据,那污蔑朝廷命官是前朝余孽,也得接受惩罚,惩罚便是官降一级。”
众人闻言一惊,顿时哑口无言。
这对江宥帧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好处啊!他们觉得刚才江宥帧就是为了报复才扯出了什么余孽,为的就是算计黄敏涛。
可若是江宥帧没找到证据,还得官降一级,这风险也太大了。
“江爱卿觉得如何?”皇上看向江宥帧,微笑问道。
江宥帧这才深刻意识到皇上的心计之深,看来是她太小看君王了。皇上哪有这么好糊弄?以为真对她言听计从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江宥帧现在是骑虎难下,若是答应,风险太大。可若是不答应,那就是打自己的脸,毕竟她之前可是说黄敏涛有重大嫌疑的。
其他官员不得不佩服皇上的老谋深算,江宥帧以为借皇上之手除了黄敏涛, 却不想皇上反将了他一军。
江宥帧本有些不悦,但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一次机会呢?
“可臣只是翰林院修撰,如何协助查案的大理寺呢?臣并无职权,况且此事本就是臣无辜被牵连,还要证明自己不是余孽,更要找出他是余孽的证据,那臣也太冤枉了。”
江宥帧很是无奈,没找到证据有惩罚,找到了却没奖励,这怎么可以?
众人嗤笑,你什么身份?居然还敢和皇上讨价还价?要好处要得如此明目张胆?当他们听不出呢?
皇上轻笑一声,“朕赐你金牌办案用,并且让你暂时兼任监察御史。若你查出证据,那论功行赏,便正式兼任都察院御史如何?”
江宥帧心下不悦,御史权利大,直达上听,可就是个正七品。她已经是从六品了,这个官职对她来说意义不大啊!
且以后若是都察院有什么事,例如巡盐御史一类危险的差事,她身为都察院御史,真要点了她去了,她却不得不从。这么一想,完全没好处啊!
“皇上,都察院有监察和弹劾百官之责,江宥帧不过才入翰林院,少不更事,如若滥用职权,动不动就弹劾百官,甚至以权谋私,如何使得?还请皇上三思啊!”
隋元朝一听这还得了?他刚才可是没把江宥帧放在眼里,肯定把人得罪了。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睚眦必报的,还懂得徐徐图之,届时每日盯着他,拿着鸡毛当令箭,那岂不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