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事不宜再拖了!
需立即想个法子,尽快将阿清带出来才是。
思至此处,黎葳立即拿起了笔墨在宣纸上写着:
‘尚宁。事出突然,我便长话短说了。
今日收到密信来报,明澈并不在甘溪,而是在前往河泽的路上,并且挟持了阿清。
观他之用意,似乎是有意笼络阿清,让阿清成为他的棋子。
未免阿清受苦,我现要你立即追上他们,将阿清带至我处。
你大可放出消息,说明阿清于我的意义。
明澈拉拢阿清,无非便是想要利用她。而此番,他为达到目的,必定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此事于我万分重要,望尚宁定要做好。’
黎葳将信写完,便吹响了骨笛,唤来了一只信鸽,将信置于信鸽腿间的铁环内,说道:“立即前往,不得延误半分。”
语毕,那信鸽像是听懂了一般,略点了下头,便扑楞着翅膀,像是乘风而行一般,飞快的掠过黎葳,展翅飞到了天空中。
黎葳看着高飞的信鸽,眼中深意更浓。
阿清,等我。
***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募然之间,秋伯震惊的声音响彻山间。
明澈低头品茶,不以为意的说道:“秋前辈大可再大声一些,惊动这一路众人才好。”
秋伯经明澈提醒,方才控制住情绪,按捺着声音问道:“莫不是我听错了,方才你竟然说要让莫清单独离开?”
“秋前辈并未听错,晚辈却是这般说的。”明澈答道。
秋伯蹙眉,冷着声音问道:“为何?你原不是与我达成一致了吗?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
明澈因为秋伯这一连串的疑问,有些头疼。轻轻抬起右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不为何,只是堂堂男子不愿去为难一个女人罢了。”
秋伯听完冷哼一声:“说的真是好听。”
明澈不置可否。
秋伯怒目,再次开口道:“那我问你原来的计划又当如何实现?现下连推手都没有了,那从前做的诸多安排,不就成了一场空了吗?”
“天下美人如潮,又何必纠结于莫清,”明澈回答道。
秋伯并不赞同:“那好,这短短时间内,你去给我找一个身家清白,并且黎葳又略有兴趣的女人。”
明澈听着秋伯的话,眼中露出不悦,说道:“何为黎葳略有兴趣?我为何要去投他所好!”
秋伯顿时怒意横生:“你!……好!好!好的很!你简直就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竟说出这般让人失望至极的话来!”
明澈心知方才的那番话,让这个一心想要功成的六旬老人伤了心,但是明澈也未因如此,便有所妥协。仍是直言道:“秋前辈莫要再多说了,多说亦是无用的,此番我意已决。”
秋伯看着明澈坚决的模样,心中是铺天盖地的痛,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悲痛的说道:“明澈,你是变了,也是忘了……”
明澈看着秋伯,心中因为秋伯这字字都是伤痕的话,渐渐的沁除了鲜血。
“你忘了我们这一群人的初衷,也忘了自己的目的。”秋伯的话,如同泰山一般压在了明澈的胸口:“现在竟说不愿为难女人,这等可笑之言,你自己也万分清楚,不过就是借口罢了!明澈!你的所言所行实在是丑态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