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被哨探发现,报给了张曼成。
张曼成见他孤身前来,树林后面又烟尘滚滚,笑对副将赵弘,说:“这员小将欺负我不懂兵法么?如此浅白的诱敌之策,谁会当!”
赵弘点头应是,冷笑着分析道:“我们十万大军,围困宛城,随时可以打下来。他便是来救援,想来也兵力不多,也不过两三千,有什么用途?不过诱使我们出去,趁乱进城而已。”
两人哈哈大笑,便不以为意,在营中坐了饮酒吃肉。
张曼成饮了一杯黄酒,忽然长叹一声,说道:“听说人公将军,地公将军,都被朝廷剿灭。只有我们还在苦苦支撑。黄巾大业,危险得很啊。”
赵弘劝说:“既然决定起事,便早知有死,将军不可堕了士气。”
张曼成摇头道:“我自知早晚必死。所以明日一定要攻下宛城,凭城而守,不然官军围剿,前后夹击,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只是可惜了地公将军,他若逃出来,我们合兵一处,又有宛城可守,哪里怕官兵。”
赵弘也叹道:“想地公将军是何等的英豪,竟被一员名不见经传的红袍小将射死。”
“嗯!红袍小将?!”
两人相视一眼,向营寨外望去,可不是一员红袍小将,只见他头带紫金盔,身穿亮银锁子甲,脚蹬踏云靴,外罩猩红战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二人暗道不妙,忙高叫道:“敌袭。快快吹号击鼓。”
此时张浪离营寨只有数十步,居然连一个射箭的都没有,不由大感诧异。
他见寨中乱起,‘唿哨’一声,翻身马,持八宝驼龙枪,高喝道:“呔!张浪在此,谁敢一战。”
“叮!你发动恫吓!敌人的攻击减少10%,攻击速度减少10%。”
“快射箭!
黄巾贼寇反映不慢,仓促间还有数十枝箭射来。
张浪伏低身子,贴在马背,舞动长枪,‘叮,叮,叮’将那些箭枝打落,双腿一夹马腹。
那乌骓马踏地狂奔,如同离弦之箭,直冲向敌营。
“踏!踏!踏!踏!”
战马飞驰,张浪离敌营也越来越近,十丈,七丈,三丈。
他的身子贴着马耳,躲避四处飞来的箭矢,甚至能听到战马粗重的喘息声。
离营帐只有一丈远了,只要冲破营寨,便能进入宛城。
他看到了营寨边的拒马,丝毫没有减速,直冲过去,将要撞时,右手长枪扎透,往外一甩,便砸翻了几个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