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乌骓马,捡起地的箭矢,细细观看。
那箭簇是狼牙制成,箭尾是好的雕羽。
这样的箭矢一看便是北边的乌桓人所用。
他在草原中游荡四年,结的仇人可不少,会是谁呢。
能知道他出身的只有乌萌和他哥哥塌顿。
可两人与他是朋友,怎么会对他的乡亲动手。
幸好寨中没有发现尸体,不然张浪早就发起狂来。
张浪正在暗思,忽听得李健高叫道:“哪里走!小子!你给爷爷站住!”
原来李健见寨子无人,便四处搜寻些食物来,不想刚翻了两个房间。
有一人从门后阴影窜出,一拳打到他胸口,拔腿便往门外跑。
李健猝不及防,身子一歪,险些跌倒。
那人便趁机跑了出去。
李健在身后高喊一声,三两步便追到他身后,探手抓他的脖颈。
那人却机灵的很,把头一缩,就势往前一扑,倒在地,骨碌碌滚了一丈远,立刻从地爬起,正要再跑,却被张浪喝住:“李响!你跑什么?乡亲们呢?”
那人正是张家寨的村民,李响,却是张浪小时的伙伴。
李健见张浪认识,也不好再找他麻烦,只抱着亮银锤,冷笑道:“该不是你里通外敌。把村民都卖了吧?”
李响看到张浪,嚎啕大哭道:“浪哥儿,你来的太晚了!你爹,我哥,张和泉村长都被胡人抓走啦!”
张浪皱眉道:“幽州只有北面有乌桓余部,莫非真是他们?不过那些草原民族离此足有五百余里,怎会无声无息地来到这儿?”
李响回答说:“我听说是渔阳张纯许给了乌丸单于无数好处,他们才引兵叛乱,一路里已攻灭了数十座寨子。劫掠无数人口,去打蓟城了。”
张浪怒道:“引狼入室之辈,还有脸活在世。待我去取了他的狗头,将父老乡亲救回。”
说罢,他提枪马,出了营寨,要往蓟城而去。
李响忙追了出来,道:“李老大,带我一个!我要将我父亲兄长救出来。”
张浪知道他小时不爱练武,武艺奇差,问道:“你的导引术练得如何?既有如此勇气,怎么当时不拼命?”
张浪昂首挺胸得说:“我不光把导引术练成了。便是你教我的转圈圈儿,我也转会了。当时!我正在那处密地,练习神功,等回来时,村寨已经这个样子了。这两天我四处打听,才知道发生了何事。正准备寻一把趁手的兵器去追敌人,赶巧儿你们就来了。”
张浪获得了燕王遗宝,曾将第一层黄帝内功的法门传给他,下马拉住他的手,气劲一吐,果然在他体内感觉到一股与自身内劲相似的气流,哈哈笑道:“想不到,你还是练武的奇才。来用全力向我打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