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恹罹眼神幽幽,语气也带上了怨念,“所以,你根本没记住。”
苏牧尤半点没怵他,再理直气壮不过,“你把我毒的晕头转向,你什么时候自我介绍了我都不知道!”
是谁的错,他不说。
希望某人有点数。
“你自己乱咬人。”然恹罹却是直接点出了关键点,没被他绕进去,说着摇了摇头,“算了,看来你是不想吃了。”
没有感受到诚意呢。
语毕,原本还活蹦乱跳搞得地上都是水的鲑鱼,瞬间消失不见。
苏牧尤错愕。
不是哥们,你来真的?
要不是对方有毒,他恨不得再来上一口,“没听见就是没听见,你这个傻波……”
骂人的话还没说完,原本还保持着一段距离的巫师鬼魅般贴近,捏住了他气鼓鼓的脸。
嘴巴在脸颊的挤压下变了形,愣是跑了调。
被打断施法的小虎鲸惊呆了。
还有这种操作呢?
恹罹收回了落在他被挤成嘟嘟唇上视线,红色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暗色,“不准说脏话。”
苏牧尤挣扎着摇了摇头,借此从对方的控制中脱离了出来。
揉了揉发酸的脸颊,叽叽咕咕:“不说就不说。”
他背后偷偷骂!
恹罹看他这模样也知道,这满身反骨的小鱼并未就此服软。
他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腰肢,把他凌空抱了起来。
悬空的苏牧尤心头一紧,反应过来两人此时是个什么动作后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肘击。
大声质问,“你干什么?”
恹罹一声闷哼,但并未撒开手,无奈解释,“带你去吃鱼。”
小虎鲸顿时老实了下来。
表面是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了,但心中依旧半信半疑,“你长出良心了?”
“啪。”
恹罹在吐槽声中忍不住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我一直都有。”
被打了的苏牧尤脑子短暂的出现了一片空白:“?”
回过神后,脸色瞬间涨红。
半是害羞,半是恼怒。
恶狠狠的咬住了对方的肩膀,尖锥牙在上头磨呀磨,就是没敢太使劲儿。
生怕又出点血把自己给毒晕了。
这个仇,他海洋霸主先记下了。
恹罹任由他动作,如口中所说,带着他去往了新的地方。
两边的风景飞速倒退。
不多时,一处波光粼粼的湖泊便出现在了眼前,颜色暗的可怕。
水绿而深,水黑则渊。
面前看似普通的湖泊,其实不容小觑,
恹罹抱着小虎鲸一同进入其中,心念一动,原本空无一物的湖面突然溅起了点点涟漪。
定睛看去,数条鲑鱼在其中游荡。
湖里非常讲究,装的还都是海水。
苏牧尤就跟回到家一样自在,他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些游动的食物。
屏息凝神。
以他的速度,定然能一举拿下!
恹罹的臂膀却如铁般把他钳制住,“别急,你先想着变回兽体。”
他的药剂功效齐全,变成两脚兽的小虎鲸有了能在水底自由呼吸的能力,可到底没有学习人类的游泳技巧。
只要他一松手,对方就会笔直的往水底坠落。
被扰了兴致,苏牧尤眉头微皱,但对方说的确实有道理。
他闭上了眼睛,开始默念‘变回去’。
然等到鲑鱼都嚣张的游到跟前,尾巴拍起的水花溅了一脸,他依旧是人类的模样。
“不行。”小虎鲸气的拍了一下水面,把原本悠哉的鱼吓得飞速逃窜。
看着他这恼羞成怒的模样,恹罹轻笑了一声,“我再仔细点教你?”
苏牧尤毫不犹豫的表示接受帮助,“别废话。”
“那你先记住。”恹罹说出了自己要的筹码,重新介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或者你喊我主人也行。”
显然还念叨着‘看了巫师的脸就要成为他的奴隶’的说法。
苏牧尤又想打人了,但这次他生生忍住。
干饭要紧。
“恹罹。”权当自己没听到他后半句话,“快点教我!”
被喊了名字的巫师嘴角上扬,满足了。
他抱着小虎鲸在水底慢慢的游,声音似鸣琴弦,“回忆你平日里是怎么追捕猎物的,抓住那份感觉。”
水流在皮肤上划过,浸湿了两人的衣装,但他们都没有在意。
在恹罹的指引下,苏牧尤很快就找到了诀窍。
躯干延伸的感觉明显。
眨眼间,湖泊中便出现了一头黑白双色的庞然大物。
小虎鲸发出了“哒哒哒”的叫声,通过声呐系统,很快定位了猎物所在的方位。
他甩动尾巴,迅猛的冲了出去。
而鲑鱼的速度,可没达到每小时四十五千米,很快就被撞晕。
总算能吃上饭了的小虎鲸大块朵颐,鱼鳍欢快的小幅度摆动。
恹罹则是回到了岸边,用欣赏的目光看待这头可爱的巨兽进食。
不多时。
吃饱喝足的苏牧尤朝着他游了过去。
人形的巫师此时在他的面前显得格外的娇小。
恶霸虎鲸恐吓意味十足的张开了嘴,好像要报之前被压制了那么久的仇。
恹罹眼睛都没眨一下,非常主动的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喏。”
“哼。”呼气孔喷出了一道水柱,苏牧尤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你有毒……”
虽然是事实,但觉得自己被骂了的恹罹沉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苏牧尤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好似解决完生存问题后,终于是关注起这点来了。
恹罹抬眸看他,“我家。”
之所以把小虎鲸放在外头,是因为赶过来重新收拾了一下,谁知对方提前醒了。
果然本体大不好药倒。
“那些植物能吃吗?”苏牧尤的视线放在了周围的丛林上,角度刁钻的将话题拐回了开头。
恹罹理解小虎鲸对陆地生物的好奇,语气淡淡,“不适合你吃。”
“那它们会动吗?”迂回过后,苏牧尤总算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就是那个像鳗鱼的。”
真的只是普通植物??
看他耳朵都竖了起来,恹罹挑眉,突然起了坏心思。
“你觉得它能,它就能。你觉得它不能,它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