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桑窈想了想，随后恍然：“和平而平等的现代啊……”

“那您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聂如愈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在原本的世界死了，灵魂来到了这里。”

聂桑窈愣住：“……我能问问死因是什么吗？”

他皱着眉头认真想了想。

半晌后，他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时间太久远了……忘记了。”

“但是我记得应该不是很痛苦？”

否则他应该记得很清楚的。

聂桑窈抿唇。

都死了……怎么会不痛苦？

聂如愈见她眉宇间似有郁色，于是笑着道：“就算是痛苦的，可来到这世界之后便等同于新生，我能带着过去的知识与认识重新将自己养一次，养成最随心所欲地模样……这样想是不是也还不错？”

聂桑窈说着他的思路想了想，突然觉得听起来也还不错？

聂如愈笑意更甚。

“所以，之前的死亡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好的转折点罢了。更何况，我很喜欢我现在地状态以及遇见的人……这就够了。”

聂桑窈闻言，却突然回想起他写的那些书以及在祖地里阴暗扭曲爬行的样子。

……状态确实是挺随心所欲的。

就是有一种不顾人死活的疯感。

而看见她那略微复杂的目光，聂如愈的表情突然一僵。

很明显，他也想起了那个本来就不太聪明，还因为被关了很多年而有点精神不正常的分身……

“——我之前应该跟你说过，祖地里那就是一丝丝意识，所以请不要联想到本人好吗？”

聂桑窈从顺如流，迅速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

你这看起来哪里像是信了的样子啊喂！

“你该上天了。”

聂如愈郁闷地一挥袖子，随即，聂桑窈再次晕了过去。

只不过这次的姿势有点不对，她整个人往后一仰，竟是差点摔倒。

他皱眉，手下却动作很快地接住她，盯着怀里双目紧闭的小姑娘思考了几秒，最后将她抱到了榻上。

接下来，或许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看不到活蹦乱跳的聂桑窈了。

聂如愈顺势在榻前的板凳上坐下，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发呆。

让他想想，这些无聊的日子里该怎么磋磨磋磨这只拱了他家白菜的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