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起祖母,席阡陌赶紧直奔祖母的福安堂,就见祖母正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果然消息已经传到她耳中了。
席阡陌上前赶紧给她顺气,一边说着,“祖母您气得着吗?骆氏已经被父亲休弃出门,席慕兰已经嫁进了张家,也不算是我们席府的人了。”
席老夫人喘了一口气道,“我就是想不明白,骆氏当年死活要进席府的门,我见她对你的父亲一往情深,怎能想到,她居然会给你父亲戴上这么一顶大绿帽子?”
席阡陌笑笑,“她得不到父亲的宠爱,借腹生子来争宠也是很有勇气的。”
为这,她要给那骆氏点个赞。
果然这古代的后宅女子,个个都是宅斗高手。
只叹自己太心软,给这一对母女留了一条活路,不想她竟还藏了这么一张王牌在手上。
看来,她们又要被放出来作妖了。
席老夫人简直觉得头顶生烟,“这么个席家被休的弃妇,竟然入了相府当了贵妾,这叫京城人怎么看我们席家?!”
席阡陌耸耸肩,“祖母,我看你还是赶紧写个信去问问父亲,奇弟的血脉……可有问题?”
席老夫人又是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席阡陌又顺气道,“祖母,下个月我出阁后,府里就剩您一人了……”
席老夫人被转移注意力,叹了一口气,“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的路,你父亲的子嗣,也不是我能再管得了的。好在席家子侄也多,你父亲虽有大出息,总不至于最后将军府无人继承吧。”
席阡陌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这就是若席奇不是席城的血脉,就从席家过继一个?
席老夫人本只是个普通村妇,这辈子能享到儿子这样的福份已经够了,也不再强求。
她继续道,“清明要祭祖,往年你父亲若不在,都是骆氏去的,今年府里就剩我们祖孙两了,少不得要往延川县走一遭了,你早做准备。”
席阡陌哭笑不得,“祖母,您这就确定了奇弟不是父亲亲生的?过继什么的这也太早了吧?”
席老夫人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都说了是去祭祖的,何况,你马上就要嫁给摄政王了,自然也要祭告一下祖先。这般大的事,也要邀请几个族老亲眷过来观礼。”
席阡陌咂舌,“上回我入宫为后这样大的事,都没说要祭告先祖邀请族老亲善?”
席老夫人叹道,“那旨意下来到你入宫,总共不过七天。何况那时府里都是骆氏在操持,我当她都记着呢。如今她走后,我才知她什么也没做。”
席阡陌也叹气,“祖母,这府里虽然人口简单,可我要是出阁了,这府中大大小小事情谁来管?父亲这么一走了之也不是办法啊?要不,祖母您再给他相看相看,再娶一房媳妇儿回来?”
席老夫人连连摆手,“可不敢再掺和他的亲事了。”
席阡陌笑出来,祖母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不过,你的大婚还有一个多月,你的父亲也该回来了。他最是疼你,祖母这就去信,叫他回来送你出阁。”席老夫人可不敢提到席奇,关于血脉这种事,信上是不好问,人回来了,当面问问倒也更好。
也好叫那奇儿知道,他的母亲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么想着,席老夫人好容易顺过气来,把那骆氏母女两丢人现眼的事丢到一旁,话头转到席阡陌身上,“你的嫁衣可绣了?”
席阡陌:……
行吧,祖母心大是好事,可是老盯着她的绣活儿是怎么回事?
……
到了下午的时候,凝华却从暗门那边过来了,说是宁远侯夫人和李二夫人上了有风别院探望默夫人。
席阡陌默了片刻,还是点头从密道过去,化出了丹凤大眼后蒙上面纱出去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