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主任刚到驻扎点的时候由老陈组织——叫了几位主任一起谈话。
把重症区的简单情况跟大家先交代了一下。
说是再详细的,他暂时就没办法说了。
必须要等首长来了以后亲自安排。
而且到时候所有的医护人员都是要签署保密协议的。
这话一出,几位主任也不免面露凝重。
看来这种跟部队搭上边儿的救援活动还真是不简单啊,他们从前还真是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老陈说这正常,原本有点小问题我们部队自己的军医就能解决。
但这次情况复杂,涉及的人数也多。
而且外伤重伤的人屈指可数,最严重的都是心理创伤。
上面也是考虑到受到创伤的战友同志们以及人民群众们比较敏感,我们部队的人是个什么德行您几位都清楚吧?
在我们那儿啊,男的当牲口使,女的当男的使!
天天满脑袋瓜子都是纪律跟规定,温柔这词儿我们部队的字典里就没有!
几个主任也是听得忍俊不禁,说您放心,等到江首长来了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治疗计划。
我们救援队肯定全方位无条件地配合!
老陈连连道谢,感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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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首长带着身边的书记员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驻扎点。
头一件事儿就是叫了几名领头的主任们进独立帐篷区开会去了。
这场会议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结束以后书记员就劝江首长赶紧去补补觉。
这次的事情上头非常重视,等到差不多尘埃落定了他还要赶去首都开大会报告。
江首长顶着两大黑眼圈还是不放心,最后又单独叫了傅景川,说出去抽根烟放松放松。
傅景川知道,他这是得找个人在这儿彻底盯住了才能放心下山,于是啥也没说步伐利落地跟着他去了小山坡上。
江首长掏出两根烟,先给自己点上,又划着了一根洋火儿凑到傅景川跟前。
傅景川作势就要抬手拦下,江首长不耐烦地啧了声:“都啥时候了,还跟我讲阶级?”
“我这是要麻烦你呢,你没数儿?”
“得得得。您点。”傅景川一乐,就着火儿嘬了两口烟。
江首长吐出团烟雾,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傅景川大概其也能估摸出他想说什么,也就满脸淡然地等着。
谁料到,江首长再一开口却是:“听说... ...你媳妇儿也是救援队的?”
“?”傅景川一愣。
江首长嘿嘿笑了声,带着长辈的促狭给了他一杵子:“而且还长得老俊了?”
“跟仙女儿似的??”
“... ...”
傅景川垂下眸嘬了口烟。
“嗯。”
非常不谦虚地应了。
“艹。”给江首长乐得不行。
只这闷了吧唧的一个字儿他都能看出来这小子有多稀罕人家。
“怎的啊,带我去看看?”
“一会儿看。”傅景川直截了当:“咱先说正事儿。”
“我也有事儿跟您商量。”
“... ...嚯。少见啊。”
你还能用商量这个词儿了??
江首长都觉得新鲜。
要知道傅景川可是北城部队那边的利刃啊。
这小子自打进了部队以后就在短短几个月当中名声远扬。
无论是什么比赛还是什么行动,他总是最冲头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