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才抵达饭店,专门开了个单间。
坐在位置上的姜绾便不自觉地笑出声。
周蔷正在倒茶,动作一滞,满脸疑惑地看向她。
“啊... ...没什么。”
姜绾也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喝茶做什么?”
武松刚点完菜走进单间。
手上提了两瓶白酒。
“能喝酒的同志们不妨尝尝,这是我们渺烟的特产!纯粮食酒,不上头。”
“等你们离开这儿,都够呛喝的着了。”
“对对对,武医生说的对,喝什么茶水啊!好不容易解放了咱们也得好好放松一下啊!”
几位男医生立刻呼应,“要我说啊,会喝的还是不会喝的咱都得意思意思。”
“在渺烟的这段时间武医生可没少照顾咱们啊!”
“对,可不是嘛!哎... ...想想马上就要回去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了!”
“诶,老刘,你不喝点?”
一位男同志从武松手上接过白酒拍了拍刘平远的肩膀。
“我过敏,喝完了起疹子。”
刘平远扯了扯嘴角,说完这话立马起身接过酒瓶。
“正好儿,你们喝,我给你们倒。”
“你们要是喝醉了,我也能照顾照顾。敞开了喝吧!”
“刘医生还真是... ...乐于助人啊。”
武松语气晦涩地夸了一句。
“可不是么,”旁边的同事却道:“老刘可是我们院儿出了名的老好人了,从来都是办好事儿不留名的。”
“诶呀... ...就是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搞个对象。”
“我说老刘啊,你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啊。”
“呵呵,是么。”
武松搓了搓指尖,视线落在正在围着桌子倒酒的刘平远身上。
“那刘医生还真是难得的好人啊。我们可没法儿跟你比... ...就因为咱们都岁数儿不小了,才更应该务实一些。如果总是平白无故地付出,不讲究回报。那咱以后还怎么混下去呢,是不?”
武松这话虽然说的不伟大,但也的确是事实。
姜绾上辈子在职场浮浮沉沉了很久,也深知这个道理。
的确,想要出人头地就不能把肉埋饭里。
如果刘医生真的是个单纯付出不讲究回报的人,那还真是少见的活雷锋了。
虽然她做不到,但很难不佩服这种人。
周蔷抿着唇一边喝茶水一边看着刘平远。
见他给在场的男同志们倒完酒就要走,埋着脑袋瓜子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忽然心头莫名生起一股无名火儿。
她“啪”地一下将杯子一撂,挑眉道:“刘医生,怎么不问问我们女同志要不要喝酒?”
“... ...不好意思。”
刘平远微微颔首以示歉意,作势就要帮周蔷倒酒。
谁知他们之间却突然横亘出一条手臂——
是武松。
还没等刘平远动作呢,武松就已经用手上的那瓶白酒帮周蔷倒满了。
“周医生早说话啊,我离你更近一些。”
“姜医生也要尝尝吗?”
“我就不了。”
姜绾干脆和刘平远用一样的借口,“我和刘医生一样,喝完了就身体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