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心不正,留在这,早晚都要惹出事,你以为人家拿着糖,真是好声好气的来赔礼道歉的?”
大院里的人说的话,赵国听了不少,只能说,能被陆家看中的姑娘,真不是个简单的。
要不是看他拎得清,人家三言两语几句话,他别说升职了,这身军装能不能保得住都一说,就这,他都不知道政委会不会找他谈话。
“难道不是吗?”
钱友琴小声的问丈夫。
“那是拿着糖赔礼道歉吗?人家那是拿着枪来要说法呢!蠢成这个样子,还敢说人家坏话!”
“她不是好言好语的来道歉吗?”
钱友琴再不好,但是却从来不怀疑丈夫的判断。
“你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能让人家陆家孙媳妇来赔礼道歉?整个首都你打听打听,多少人想见他们一面都难,还让人家赔礼道歉!”
赵国气的胸脯直喘。
“人家是什么人家,能不和我们计较就是宽容大度,要不是你教孩子说的话太难听,人家才不稀得来见你呢。”
赵国心里明白,他们过来,不是因为孩子挨打了,也不是因为骂的是她,纯粹是因为见不得有人言语轻视农民。
正是因为弄懂了这个,所以赵国才更无地自容。
“明天带着孩子回老家,这件事没得商量。”
钱友琴终于听明白了点,心里止不住的后怕。
“他爹,那他们会不会对付你啊?”
“不会,”
赵国摇了摇头。
“人家要是对付我,那都是自降身份,真想让我好看,他们没必要上门一趟,只要透出这个意思,多的是人帮他们找我麻烦。”
赵国心里有自知之明。
“这件事,到这就算了了,友琴,我把你们娘几个送走,和人家没关系,是你们心思坏了,孩子现在掰掰应该还来得及,你带着孩子回老家,安心的种地,每个月我会给你们寄钱,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老家还管不住嘴,那我就把孩子接来往部队一扔,让你一个人在老家待着。”
“别,”
钱友琴脸色发白:“我绝对不再胡说了。”
因为赵国,她在老家脸上都有光,一起长大的姐妹谁不羡慕她有这么好的丈夫,孩子陪着她在老家,她还安心点。
“赵雄这么大的人了,到现在连个轻重都没有,到家里有什么活都让他干,我就不信了,把他掰不回来。”
被丈夫吓得不轻的钱友琴只会点头。
“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在老家,拿着我的名头作威作福,或者还是出言不逊,那我就直接申请转业,回家亲自盯着你们。”
钱友琴赶紧摇头。
“别,他爹,我知道错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孩子。”
看媳妇真的怕了,赵国松了口气,转头盯着大儿子。
赵雄看到爸爸的眼神,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
“阿雄,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再早几年,这个年纪都能给你说媳妇了,爸知道,我忙着工作,亏欠你和弟弟们,这是爸的错,可是爸不能对不起这身衣服,就只能亏欠你们,你心里怨我恨我我认了。”
赵国搓了把脸,语气有些沉闷。
“但是阿雄,咱们做人不能忘本,我这个当爸的不称职,也不会强行把我的意愿强加在你们身上,不要求你们一定要多出人头地,可是咱们最起码,要人品端正。”
赵雄看着爸爸的眼神,默默的把头低下去。
“我不相信,我的儿子是个数典忘祖的畜生,阿雄,这件事,你知道错在哪里吗?”
赵雄半晌,轻轻的点了点头。
“爸,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