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连声道：“是是是！你是先知！”说着侧头在我的脸上猛亲一口，然后笑嘻嘻问道：“那么你有没有预知，我刚刚会亲你啊？”

“可是，我的感觉很不一样啊。你看，将来要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预先知道了，我知道他会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我还知道他会在哪一年废后，哪一年驾崩？你说，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奇怪？”

我顿时哭笑不得。

“自打我记事，他是第四个登基的皇帝，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一笑，拉着我继续走。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许多不着边际的话。东方的天边升腾起日出的薄熹，层层彤云汹涌如涛，漫天霞光自山头辐射而下，极目可见的山林田野村庄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红光里，莫名使人感到一种温暖和生之喜悦。

“喂！今天皇帝登基啊。”

他忽然道：“峨眉山的日出比这个壮观。”

他微微挑眉：“特别？特别在哪里？”

我含笑问道：“峨眉山的人也比眼前的人好，是吗？”

我看着他，笑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不要总是这么无动于衷的样子嘛……”

他微微吃惊地看着我，点头笑道：“嗯，真难得啊！”

艳少笑斥道：“你想怎么闲都可以，还用着偷嘛？”

“难得？”

我们悄悄地走出去，顺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道漫步。街上的店铺都没有开门，周遭静悄悄的，谁家院子里偶尔传来一两声鸡鸣狗吠，越发显得清晨的静谧祥和。远处青山如黛，四周空气清新。我仰头深深吸一口气，开始胡言乱语道：“偷得浮生半日闲。”

“醋劲终于爆发了……”

这时，大约是早晨五点钟的样子，客栈大堂里有一支蜡烛已经快要燃尽了，红蜡重重叠叠的堆在桌台上，一线红光奄奄一息的摇曳着，守夜的伙计靠在柜台上打瞌睡，大门半开半合，许是为了方便连夜赶路的客人。

“哈！有吗？”

第九十七章

“没有吗？”

“没有。孺子可教也！”我笑嘻嘻奖励他一个香吻。

“好吧！”我摊开双手，老老实实地坦白道：“我确实是蛮好奇你们之间的事情，不如说一些以前的事来听听。”

“我说错了吗？”

他也极无辜的摊开双手：“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与时俱进？哈哈……”我忍不住笑起来。

我气结，瞪了他半晌方才微笑起来：“你知道，怀孕的人是不能生气的，醋也不能吃太多……”

他拿眼瞪着我，没好气的说：“谁叫我娶了一个未来的老婆，整天念叨什么新好男人要懂得尊重照顾女性，还编出一个什么丈夫的三从四德，呵！我也只好与时俱进了……”

他伸手按住眉心揉了揉，学着我的语气道：“好吧！我确实觉得雷攸乐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但是呢，你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太年轻，还没有学会该怎么样去欣赏一个好姑娘，所以……”

“不用！”我边穿衣服边说，“你睡好了，我就在附近转转。”

他停顿一下，忽然笑起来。

“好吧——”他拖长声音，认命得爬起来，“我陪你去。”

我皱起眉头：“笑什么？”

“睡不着嘛。”

他无奈摇头，自嘲道：“我是笑我自己。那时太年轻，气太盛，听见什么少林武当……”

“天还没亮呢。”

我立刻打断他：“别想转移话题。”

“睡不着，到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