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没和你们守住天辉陨石吗?”
“守住了,我们还守着——我还守着!”
“唔......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了吗?”铜矮人的哀伤似乎淹没了他,让他原本灿烂生辉的铠甲也变得暗淡,“那刚才欢唱潮汐之歌的辫子,是哪位?”
“是这位女士。”墨白指了指马莺莺,矮人迈开了脚步,哐当哐当地走到了马莺莺面前,对着马莺莺四下打量,他的铜鼻子几乎贴到了马莺莺紧张的脸上。
“唔......矮人现在这么瘦了吗?没有胡子?像鹿一样的小脚。”铜矮人低声碎语,语气中露出了不解。
“她不是矮人,他是人类。”墨白笑着解释道。
“人类?”
“是的,你还记得那个叫秦桑的短耳朵精灵吗?他不是精灵。他是第一个人类。”墨白解释道,“不过八百年前,更多的他们的种族,通过五芒星来到了这个世界。”
秦桑?马文忽然想起了自己在水镜之中,那个怀疑是至高先父的声音,告诉他曾经有两位更聪明的「慢时间的闯入」,除了李聪之外,另外一个就是秦桑。
“新种族?”矮人皱起眉头,看了马莺莺一眼,又看了站在她身边的另外两位人类。“她怎么会吟唱矮人祭司的颂歌。”
“这恐怕是须弥山中枢矩阵的创造,他在人类的基因里,可能融入了符文的记忆。”
“但是那是巨虫之歌,巨虫祭司才有的能力。”矮人抬起头,看着马莺莺,仿佛在怀念他的蕊芙。“巨虫的祭司,天辉的衣钵,黑暗的救赎,三位一体。”
矮人的话如同一道闪光在马文的脑海里闪过。
“我听过那句话!”马文惊呼道,他指着那面水镜。“我在那水镜中,听到过这句话!”
“你听到过这句话?”矮人的眼睛从他浓密的眉毛和胡须掩盖下,发出闪光。“你还听到了什么?”
“那声音说,他曾经把答案告诉了我的孩子,他们背负了黑暗,却未带回光明。他告诉我,要去光阴湖,献祭黑暗才能得到光之权杖,让太初之环流动才能让鸿蒙熔炉找回平衡。”马文说道。
“哈......哈......我从未想到,还有第二个人,和我一样,能够听到这天启。”矮人仔细的看了下马文,眼神从马文的头顶打量到了他的鞋底,“只有献祭者才能听到天启,你要背负这黑暗的光明。”
“黑暗的光明?”马文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
“三位一体,是这个熔炉世界的缩影,黑暗不过是光明的影子。只有有人踏入黑暗,光明的权杖才会降临。如果她是巨虫祭司......”矮人看了一眼马莺莺,有指着马文说道,“你是黑暗的救赎者......”矮人看向了梁诗芸,“那恐怕你们要找到天辉的衣钵。”
“不用找了,我便是天辉的衣钵。”梁诗芸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看另外两个人,“我在水镜之中,看到了湖面上的发出辉芒的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