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在视频中说道：“我对未来儿媳的期待是……老师吧，希望她是做老师的，可以跟更好的养育下一代。”

被问及是否接受儿子在圈内解决人生大事时，项父笑着摇头，“不可能的，老实说，我们还是期望要一个本本分分的儿媳妇。”

这话看着没什么骂人的，可瞧不起娱乐圈内人的态度几乎是放在明面上的。

脏水蔓延到了项奎身上，还在拍戏中的项奎也终于沉不住气给孙茜瑶施加了压力，“当年的事，你也有份，我要是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你别想进我家门了！”

孙茜瑶的精神在这一刻终于崩溃。

拇指的指甲被她啃得这缺一块那少一截，助理刚给她递了杯水，她就把水对着助理身上泼了过去，“ 没用！没用！没用的废物！”

助理被泼了满脸。

好在在这事上她已经有了教训，在孙茜瑶精神紧绷的时候，送的茶水都是冷的。

房间内烟雾缭绕，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她把垃圾收在垃圾袋里，湿着头发从房间出去，不曾想遇见了另外一个人。

李心语递了块干毛巾给她，“想谈谈吗？”

助理低头，看着李心语伸过来的胳膊，露出的半截胳膊上还有几个圆形的疤痕，一看就知道是被烟头烫伤的。

“是……”

“是她做的。”

李心语语气平静，“她的情绪一直都不太稳定。”

助理抬头，“她说你对不起她。”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李心语把毛巾塞进了助理手中。

和李海真一起，同这个助理擦肩而过时，李心语无声叹了口气，“好像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

“你已经可以为其他人遮风挡雨了，至少你给她递了一块毛巾，不是么？”李海真用肩膀撞了撞李心语，“做得不错。”

李心语莞尔，“李老师的夸奖总是与众不同。”

然而谢晨熙的事，她也是到今天吃了网上的瓜才算知道。

“她信不信你不重要，我，小秦，还有姿意，我们都是信你的。”电梯里，李海真点亮了上到秦郁欢所在楼层的数字。

“原本我想去问问，她会不会知道更多的事，”李心语自嘲一笑，“现在想想，三年前我还在她身边工作，却只以为谢晨熙是普通朋友。”

尽管那时——

她已经生出了要离开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