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听村长得的是狂犬病,害怕把自己传染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万宁都跟别人跑了,心里早就没有我了,我还回去干啥?”
“万宁确实不是个东西,我可以理解你。但孩子是无辜的啊。你不过来住没有关系,我把孩子们给你送过来好不好?家里所有的东西,我都给你送过来。”
“孩子姓万又不姓张,我接回来在张家也没有他们的位置。爷爷您就受累帮忙照看几年。杂货铺的收入,过几年他们大了,也够给他们成亲的。”
张氏无情地拒绝了。
她其实有自己的打算。
以前村长在的时候,万宁还有出来的希望,所以她不敢明目张胆地改嫁。
现在村长死了,这个家也没有什么指望了,同时也没有人可以管得了她了。
她现在还年轻貌美,想趁现在就把自己改嫁出去。
不然过几年徐娘半老,改嫁都没戏了。
到时别说万宁不一定能出来,就算出来了,她生米都已做成熟饭了,他能奈她何?
她要是带着两个拖油瓶,肯定嫁不出去。
孩子么,等她找到新的男人,生几个不行?
万秀才好说歹说,张氏始终不答应。
万秀才吃了闭门羹,只得拖着年迈体弱的身体,带着两个孩子,一老两小相依为命。
他不再教书了,那点微薄收入根本不能养活两个孩子。
他接管了万宁的杂货铺。
由于万秀才这些年在村里积累的口碑,大家都比较支持他,杂货铺的收入足以负担爷仨的生活。
村长家现在,除了一片刺眼的生石灰,没有一线生机。
......
田家因为毗邻村长家,又被村长进来闹过,也撒了很多生石灰。
全家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
他们想不到人之恶,能恶到如村长这般田地,一次又一次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他们自认为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能正因为如此,老天才派了灰煌来帮他们渡过这些劫难。
想到灰煌,他们的眼泪不由得又出来了......
田老大看到田老太一直闷闷不乐,就去把田世雪接过来陪母亲散心。
“嫂子,您别太往心里去了,咱没有任何过错。万成贵自作自受,恶人自有天收,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田世雪进来看到田老太坐在炕上,愁眉苦脸的样子,立马脱了鞋上炕,跟她对着盘腿坐着,安慰田老太。
“没想到他作为一村之长,村民的父母官,心肠那么歹毒,铁了心想害死咱。而他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心里总是不得劲。”
“嫂子,您就是太善良了。他们家,把咱们家害苦啦。他们是要把咱们往死里整呢。您还同情他?他们家太坏了,连老天都不容,把他们家收走了,这是罪有应得。”
此时田大嫂也走了进来,“姑姑来啦!我娘有您陪着太好啦。娘,我问您一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