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之瑶正战战兢兢地跪在江国公与何灵的脚下,她低垂着头,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之瑶,我真没想到啊!我何曾教导过你这般不知廉耻之举?简直是白白浪费了我往日对你的悉心教导!”何灵满脸怒容地说道,她那凌厉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眼前的秦之瑶,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秦之瑶泪眼婆娑,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哽咽着解释道:“姨母,之瑶并非有意如此啊!实在是太子他……他先对之瑶主动示好的呀,而且之瑶也是真心喜欢太子殿下的,请姨母相信之瑶。”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那模样着实令人心生怜悯。
然而,站在一旁的江庭却丝毫不为所动,他面色阴沉地看着秦之瑶,冷冷地开口道:“秦之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从今日起,你立刻回到你父亲那里去,以后不许再对外宣称自己是我们江家的表小姐了,免得玷污了我们江家的门楣!”
听到这话,秦之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片刻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何灵的双腿,苦苦哀求道:“姨父、姨母,之瑶自幼便将您们视作亲生父母一般看待啊,求求您们不要抛弃我!没有了您们,之瑶可怎么活呀?”
何灵见状,心中不禁有些不忍,但一想到秦之瑶犯下的过错,还是硬下心肠说道:“之瑶,念在你母亲与我的情分上,咱们彼此都保留最后一份体面吧。我会让人给你准备一些钱财,足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你收拾收拾东西,尽快离开这里吧。”说完,她轻轻地挣脱开秦之瑶的双手,转身不再看她一眼。
“不要!”秦之瑶神色惊恐地喊道,声音尖锐而颤抖。
这时,只见房门缓缓打开,江玉儿与江临川并肩而入。江玉儿一脸无奈地看着秦之瑶说道:“之瑶姐姐,我和哥哥当时可是苦口婆心地劝过你了呀,可你就是不听,非得如此执迷不悟!”
秦之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指着他们二人,怒声道:“原来……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你们竟然是故意瞒着我!”说罢,她便如疯了一般向前冲去,想要抓住江玉儿问个清楚。然而,还未等她靠近,江临川迅速出手,用力将她狠狠推开。
秦之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她稳住身形后,愤怒地盯着江临川吼道:“江临川,你竟敢推我!”
江临川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回应道:“够了!识相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我的脾气可不像我爹那般温和仁慈。”他那冰冷的目光犹如利剑般直刺向秦之瑶,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下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禀报:“太……太子殿下驾到!”
只见那几个人皆是紧紧蹙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太子此次前来恐怕是不怀好意啊!然而就在此时,人群之中唯有一人面露喜色,此人正是秦之瑶。此刻她满心欢喜,因为在她看来,自己的救星终于降临了。她坚信太子此番前来必定是要给自己一个名分,只要待到日后她能深得太子宠爱,那么将江家一举覆灭便不再是遥不可及之事。
伴随着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太子风度翩翩、仪态优雅地缓缓走了进来。在场众人见状,纷纷恭敬地向太子行礼问好。而秦之瑶则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之情,她那双美眸之中噙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如同一汪清泉般波光粼粼,泪眼朦胧地痴痴望着眼前这位气宇轩昂的太子殿下。
太子见此情形,连忙关切地开口问道:“之瑶,你究竟怎么了?为何如此伤心落泪?”面对太子的询问,秦之瑶轻咬朱唇,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没什么。”言语之间,尽显柔弱之态,仿佛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不敢轻易吐露一般。
太子何等聪明之人,他自然明白秦之瑶心中所想。于是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秦之瑶的秀发,柔声安慰道:“你不必担忧害怕,孤心里都清楚得很。想必定是近日那些流言蜚语扰得你不得安宁,甚至还因此遭受了他人的责骂。不过有孤在,定会护你周全。”
说罢,太子转过身去,面对着江国公以及其他众人,神色郑重地宣布道:“孤已然恳请父皇降下圣旨,册封秦之瑶为侧妃。从今往后,咱们可就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表亲关系啦。”
只见那江庭面色阴沉地拱手说道:“恭喜殿下新纳了侧妃!不过,那秦之瑶如今已然与我江家再无瓜葛。她本就姓秦,而非江氏族人。想当初,只因怜悯其自幼失恃,孤苦伶仃,我等才将她接入府中抚养数年。谁曾料到,此女竟是这般忤逆不孝、不听教诲!”说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太子听闻此言,连忙安抚道:“江国公莫要动怒,想来此刻您也是在气头上吧。”
江庭却毫不领情,冷哼一声道:“殿下,我江家自有亲生女嗣,又何必去理会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姓之人?既然她现已成为您的侧妃,还望殿下速速将她领回太子府去吧。微臣自会吩咐夫人为她备下些许嫁妆,权当作这数年来养育之情彻底断绝的赠礼。倘若殿下不肯带她离开,微臣难免会心生疑虑,揣测殿下是否别有居心呐!”言罢,他双目紧紧盯着太子,目光中充满了质疑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