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好东西呀,为了口吃的,命都搭上了。
要不是见那鸡脖子都折过去了,死的透透的,他都想把它薅起来晃晃它,
是林子里的虫子不够多,还是咋地。
就急成了这样?
一时间无语至极。
楚宁歌又蹬蹬蹬的跑过去拎起野鸡脖子,一脸难过的哀叹道:“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瞧瞧你,着急了不是?”
“只能又便宜咱们了。”
孤双嘴唇动了动,啥也没说出来。
见楚宁歌那副表情,他差点脱口而出:如果你能忍住不吃它,我就信了你的邪!
于是,他们晚上那顿又吃了叫花鸡。
吃完了那鸡,孤双打了个饱嗝,有点怀疑那野鸡的蠢劲会不会传染?
今天早上。
楚宁歌在林子里捡了不少野蘑菇,她吧嗒吧嗒嘴,说嘴里没味,想吃小鸡炖蘑菇。
于是她又又往树下撒了把米。
孤双已经不敢说什么了,连想都不敢想。
他望着旁边那两只各有离谱死法的野鸡和一只野兔,继续双眼无神中.....
野鸡是为了口吃的死的,可野兔过来送死是为了什么呢?
也为了吃粟米?
兔子也吃这个的吗?
他陷入深深的迷惑中。
三观都快重塑了。
楚宁歌可没空管他内心有多纠结?
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架好锅子,把处理好的野鸡和蘑菇放进去,又放了把新采的野葱和茱萸炖上。
打开包袱拿出路过一片山坡上时捡的土块,敲碎后兑上水,用撕下来的里衣开始过滤。
孤双无神的眼睛终于转过来了:“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这是盐土,我弄点盐出来。”
“这人一天不吃盐,力气都没有了,再不吃点可没力气背你了。”
楚宁歌说得非常自然,孤双瞳孔都快地震了。
嗓音都有点劈叉:“你会治盐?”
“呃....”楚宁歌知道这年代制造私盐犯法,就说:“这不是没办法嘛!也不知这林子有多大,咱们还要几天才能走出去,总得有点力气出去不是。”
再说了,这鸡汤里不放盐,那得多难喝。
可惜孤双什么都听不进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又问:“你真会治盐?”
楚宁歌白他一眼:“会不会能咋地,你还要告发我啊!”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太稀奇了。”
他看她烧出来的两个泥瓦罐,以及两个泥碗,深深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楚姑娘怎么什么都会做?
跟她相比,他简直就像是来世上凑数的。
鸡炖好了,盐也煮出来了,楚宁歌尝了尝,咸是咸,就是有点微苦,估计还是过滤的不到位。
没办法,野外就这条件了,能有都不错了。
一刻钟后,楚宁歌捧着烧制出来的泥碗,连干两大碗鸡汤。
满意的眯起眼:“原汁原味的还挺好喝。”
孤双也觉得不错,喝一口鸡汤,再吃两口蘑菇,胃里热乎乎的,简直美到了人生巅峰。
他第一次觉得,人活着可真好。
至于那想不通的事,他决定不想了,人这一辈子难得糊涂,有吃有喝就不错了,何必刨根究底呢?
二人吃饱喝足,楚宁歌也有力气了,她觉得总是背着孤双走路也不合适,双手不得解放不说,她干什么都费劲。
趁这会天还没黑,她准备做一个大型背篓把孤双装进去,这样一来孤双人自在,她也能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