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楚宁歌再次拿出她荷包里的绣花针,在头发上摩擦了一遍,放在一片叶子上。
又往随身携带的泥碗里倒了点水,将叶子和针都放进去漂着。
“你这是?”孤双看着她动作,十分不解。
“哦,我这也是受你启发才想起这么个东西来,这是简易司南,可以辨明方向。”
“这能辨明方向?”
“能啊!”
楚宁歌怕他追问有方法为什么不早点使用。
特意解释说:“这还是我以前遇见的一个老人家告诉我的方法,时间太久了,要不是你提起司南,我还真想不起来。”
楚宁歌跟他说了原理,孤双对此有点将信将疑。
但也没有反驳,落到这步田地,除了指望楚宁歌,他也毫无办法。
楚宁歌认准一个方向直走,心里却想着,这林子危险颇多,要是再遇见这种大型猛兽,又没有及时驱赶,就这样赤手空拳的莽上去也太不像话了。
还是得有一件趁手的工具才行。
她记得来时路过的一处地方似乎是有黑色的石头,若是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铁矿石。
她可以试着冶炼一把长刀出来。
虽然条件有限,但总归聊胜于无。
在楚宁歌寻找铁矿石的时候,秦老将军的奏折也摆在了御案上。
老皇帝看完奏折,窝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活像个气鼓鼓的大怨种。
大太监德公公站在一旁胆战心惊。
“呵!朕还没死的,一个个的倒是都惦记起朕屁股底下这把龙椅了,小德子你说,朕待他们还不够好吗?就这么狼子野心,这么迫不及待的希望他老子早点死?”
德公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帝可以抱怨自己的儿子们,他可不敢瞎说。
也不知道这奏折都说了些什么,把老皇帝气成这样。
“陛下息怒,兴许是误会呢!”
“误会?这些事一查便知,朕不信秦霄敢骗朕。”
他暗自气了一会,越想越气,对着外面喊道:“陈统何在?”
陈统乃皇帝亲卫,羽林卫带刀侍卫首领,听到乾渊帝传唤,他抱拳单膝跪地行礼:“臣在。”
老皇帝颤着手指向他:“你去,你去大皇子府,把那逆子给朕押来。”
德公公一听,连忙给门口站着的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急声道:“陛下不可啊!事情还没查明,陛下若是大张旗鼓的把大皇子押来,万一大皇子是冤枉的,岂不伤了皇家颜面。”
“皇家颜面,朕还有皇家颜面这种东西吗?”老皇帝听了更怒:“一个个的都是不孝子,各个都想篡位,呵,老大也是个蠢的,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
他眯眼沉思,难道这些年他都看走眼了,他那个只会遛鸟的皇叔也有反心?
究竟是与不是,他还是要先审了老大才知。
“去,给我把老大押来。”
“皇上....”德公公想再次试图劝说。
乾渊帝一个眼神狠厉的扫过来:“怎么,你也被老大收买了?”
德公公这时才察觉皇上是犯了真怒,连忙砰砰磕头:“皇上冤枉啊,老奴只是担心皇上父子失和,毕竟二皇子已经被圈禁,若是大皇子也.....老奴是心疼皇上啊!”
德公公痛哭流涕,一副险些要哭晕的架势。
皇上嫌弃的摆摆手:“罢了罢了,谅你这老东西也不敢背叛朕。”
德公公用帕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忙起身恭敬的站到一旁:“老奴打小就跟着皇上,若是皇子们各个都....老奴实在是心疼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