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回到秦府,换了身衣服去见秦老将军。
见他祖父拿着一柄长刀端看,还有些长吁短叹。
他问:“祖父,您这是怎么了?”
秦老将军放下长刀,捋着胡须叹道:“我们大晋不是没有好的铸剑师,只可惜连这样的手艺都把持在世家手中。”
“倭寇觊觎我大晋物广地博,屡屡有小股人马来犯,最近还越发猖獗,简直像阴沟里的蚂蟥。”
“面对这样的蛭虫,就该将它狠狠碾死,可惜那些养尊处优的人,只顾自家蝇头小利。
非要等到刀架到他们脖子上,才想着要自救是不,简直愚蠢至极,无半点远见。”
“祖父何必动怒。”秦文倒了杯清茶递过去:“朝廷虽然配不出精兵良器给我们,但我们可以私下找人去制不是,我们给军队换上一批就是了。”
秦老将军连忙摆手:“那怎么能成?私造兵器那可是犯国法的,若是被人弹劾,岂不正中别人下怀?”
秦文眼里尽是狡黠:“祖父,您先听我说完,您先给皇上上个折子,就说倭寇屡犯边境,再把缴获的兵器呈给皇上看,就说我军兵器折损过多,若是再不换上一批良器,我泱泱大国的名声,怕是就要被人踩在脚下了。”
“您再吹嘘一下那些拥有绝世宝剑的世家,让他们献出铸剑秘方,倒时他们肯定不同意,定会寻死觅活的扯皮不可。
这时,您再让我们的人提出,既是不满意朝廷的配给,那就干脆让咱们自己换兵器,他们为了不奉献出自家技艺,定然会全力支持。
如今倒是也刚好,我们岭南正好还有现成的铁矿。”
秦老将军思索一番还是摇头:“便是皇上答应了又如何,我们哪里去找能工巧匠?”
“祖父,世上无难事,我们的兵器之所以不如倭寇的坚韧,并不是我们大晋的铁匠不行,而是他们固步尘封,更不愿意钻研,一旦陛下同意,咱们就集合各地铁匠在一处,许以利诱,众人攀比之下,必然能制出不逊色于倭刀的利刃。”
秦老将军听着孙子夸夸其谈,放下茶碗道:“也罢,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了,那就听你的吧!”
“好,我现在就派人秘密搜罗愿意研制兵器的能人。”
秦文说风就是雨,起身就要离开。
秦老将军忙招手让他坐下:“你急什么,这事也不急一时,来,陪祖父下盘棋再走。”
秦文脸上的笑容一僵,他这祖父,只要一下棋,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明明是个臭棋篓子,还偏偏人菜瘾大,每每对弈之时,便是他多多让棋,还是要不停的悔棋。
导致会下棋的老一辈统统都躲着他。
秦文暗自摇头,看样子今日他是走不出这个门了。
秦老将军却兴致盎然,他拿出自己珍藏的黑白玉制棋子。
执黑先行,没一会便被困住了:“嗳嗳嗳,不对不对,我刚刚不是要下这的。”
他连忙捡起那颗棋子,又重新研究位置。
秦文无奈极了。
“安之那小子最近怎么样了?”
秦老将军一边研究棋路一边没话找话的问,他就是想扰乱一下大孙子的思路,免得他输的太惨。
安之是秦武的字。
“好的很。”秦文道:“我瞧他闲得慌,打发他去巡防了。”
秦老将军还真有些忧心的说:“安之这孩子,都已经为人父了,性子也该收敛些,你瞧他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他要是有你一半沉稳,我也就放心了。
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这秦家军早晚要交到你们手中,你是为人兄长的,平时也该多管束他一些。”
“知道了祖父。”秦文宽宥他说:“您就放心吧!他就是经历的少,上次那事,也是手下副将撺掇的,引起后面的事端,也非他所能料到的,如今吃了一回亏,想必也吃了教训,定不会再犯。”
“若真是如此就好喽,我死了也能安心了。”
“祖父......”
“好好好,我不说了,欸,你输了,哈哈...你输了。”
秦文又无奈的捡着棋子。
............
驻军营地。
被说吃了教训的人如今正在大帐里被翻红浪。
“啊...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