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章 祸根石胎效用,重大收获(1 / 2)俗道神职首页

江寿短暂迷茫了一下……

‘晋升‘敬主’需要的是六块‘牌位’?还是算上更远处更深沉的迷雾中的六座,合起来十二块‘牌位’呢?’

‘这要的是莫非是‘体仙庙’体系之中的牌位,还是说只要是其他的‘牌位’就可以呢?’

这些情况,目前都不算明朗。

他,只能算是看透了后续职业道路的冰山一角。

不过毕竟他的“红尘眼”目前还处在瓶颈之中,需要“玄草珠”才能继续加点,还需要继续深入钻研才能勘破更多职业路线,也是可以理解的。

话又说回来,就算他真的是需要更多的“牌位”才能够晋升“敬主”。

那也得是在他确定了其他的“贪寿”手中,当真掌握了“牌位”才可以。

否则,他获取的“牌位”的唯一来源,还是得从“寿喜山”下手。

想到“寿喜山”,江寿又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所以,“寿喜山”和俗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个世界会存在着这种看似割裂,实则有密切联系的状况呢?

“如果俗世邪祟的‘本体’,真的就是‘寿喜山’中的那些邪祟,‘本体’不除,俗世的邪祟就不会真正死去……”

“若顺着这个方向来思考,的确是能够解释很多问题,比如说为什么腐朽公和旧江公都没有死,同时还在‘寿喜山’中以另外一种姿态出现了。

“可也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比如说‘寿喜山’上对于邪祟的猎杀古往今来一直持续不断,那为什么只有他亲自出手进行剖解宰杀以后,才能让‘本体’彻底失去,让俗世之中对应的邪祟也死去?

“其他的猎杀者却做不到这种事情呢……?”

江寿略做思考,忽然想起了那些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大额寿命”。

在“寿喜山”中,其他人猎杀邪祟,都只能获得极少量的“寿命”,只有他通过《不老经》才一下子收割了大量的“寿命”。

是不是当他将那些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寿命”,全部收割走。

其“本体”才会真正死去,对应的俗世之中的邪祟,也会真正死去?

江寿头脑中念头电闪。

他意识到,他距离这方俗世隐藏最深的秘密,正在不断靠近。

可惜这些秘密,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完全解答出来。

他必须要对俗世探索的更多,对“寿喜山”也探索的更多,才有可能完全掌握这些秘密。

董寇和楚时维口中的第一個谜题,他基本得到了答案——

可第二个谜题,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被污染化邪的人,还能重新醒转过来,恢复成活人,且与其他人并无二致呢?

为什么事情也是发生在“四个月前”这个时间点呢。

这个谜题的答案……

也和他在“寿喜山”中参与的“诛邪仪典”有关系吗?

江寿收起沸腾的思路。

尽管眼前仍旧疑云密布,但他已经远远比俗世上的每一个人,都要更接近真相了。

若是继续追寻下去,他一定能找到一条能够真正活下去的道路……

创造一个,不会让他继续陷入癫狂与混乱中的世界。

“师兄,你是不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晚香适时问道。

江寿却点了点头,而后又微微摇头,“的确是有了些猜测,但这些问题目前不能告诉你们。”

“寿喜山”上发生的事情,太过骇人听闻。

江寿暂时不会和任何人说起。

毕竟他也无法预测那些隐秘说出来,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恶劣影响。

所以在身边人到达和他同样层次之前,很多秘密都不能传达出去。

“总之,这是个不容小觑的问题,楚时维,你们小队可以继续在暗中对这些怪异事件,进行汇总、收集,但尽量不要深究。

“董公当时的决策是正确的。

“这些怪事的确不适合传出去,让整个阴司人尽皆知,最好也只局限于我们目前在这里的人知晓,不要被更多的人听了去。”

其实就算他放任楚时维和董寇深究下去,多半也是一场空。

但涉及到俗世本质的隐秘,对于他们来说还是避而不谈更好。

“是!”

楚时维恭谨应声,而后便退了出去。

董寇手中也还有一大摊子事要处理,所以只是额外多看了江寿一眼,便离开了议事大殿。

唯独晚香,被江寿留了下来。

“师兄?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在此之前,我一直忙于掌控当前境界的实力,所以关于‘不朽者’这条道路,始终处在混沌未开的局面,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江寿说道。

“原来是这个啊,当然可以,不过……师兄,‘血熹’之道和你当前所修行的道路,不冲突吗?”

晚香很乐得帮助江寿。

更乐于将自身所得的力量,全都跟想给江寿。

“……”

江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短暂的沉默后才说道,“我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就是我而今走上的这条道路,好像是……必然的,而不是偶然的。

“所以既然这个所谓的‘必然’,让我拥有了‘不朽者’这个职业,那么……就算目前看起来,它和我当前的职业没什么太大的联系。

“可也许会在未来的某一日,忽然发挥作用。

“我也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总之就是很古怪,我就是觉得我目前走的道路,看似混乱,但实际上都通往一个唯一的终点。

“至于这个终点到底是什么,我无从得知。”

他微微摇头,用很是迷茫的态度说道。

晚香倒是莫名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师兄,你的意思是说,你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力量,都……都是被人安排、设计好的?

“这,这简直相当可怕啊。”

江寿再次摇摇头,“我说不出这样的感觉是好是坏,但既然目前我也没有别的方法来影响这种‘被人安排’的情况……

“那我就只能在我能够做到的范畴之内,做到极致,让自己变得更强,拥有更强的力量,以求未来的有朝一日,能够摆脱这种怪异的状况。”

晚香抿了抿嘴,而后才道:“我明白了,师兄,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不过以师兄你目前所展现出来的力量来看……

“你其实已经不太需要我的帮助了。

“我现在的实力满打满算,也就是五品之上,四品未满的状态,而师兄你已经是二品了,我的这些修行之法,是否还适用于你,不好说。”

江寿耸耸肩,“至少尝试一下。”

结束这个话题,江寿再次说道,“师妹,我还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师兄请讲。”

“如果莪没猜错,你身上应该和‘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吗?否则你也根本不会走上‘血熹’之道……”

“是……是这样的。”

提起这个话题,晚香略有些不自然。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回忆……

以至于身体本能的开始出现了轻微的战栗、颤抖。

江寿靠近她,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我知道也许和你提起这个问题,有些强人所难了,毕竟这可能涉及到你最痛苦的那一部分……

“但,我现在的确需要。”

晚香的神情微微颤抖,但反复深呼吸了几下后,这才缓缓点头道:“师兄,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该如何再次见到‘分尸井’,对吗?”

提起“分尸井”的字眼时,晚香的五官都随之揪紧在了一起。

流露出了很强烈、也很是明显的痛苦神态。

江寿略作沉吟后点点头,“对。”

从“旧江公”时期就攒下来的祸根石,以及目前手中新得到的“祸根石胎”,这些肯定都是要做用到有“许愿池”特性的“分尸井”中。

才能进行“许愿”,换取收获的。

他目前处在瓶颈之中的“红尘眼”,还需要通过换取获得“血熹玉”,来找邪龙交易得到“玄草珠”才可以继续突破,加点升级。

他确实想要再次见到“分尸井”的。

晚香面色十分苍白的摇摇头,“对不起,师兄,不是我不想帮你的忙,而是我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

“‘分尸井’几乎无法被我所调动,更不可能被我所掌控。

“如果我可以的话,我现在完全可以喊上一声,‘分尸井,你快出来,帮一帮师兄’,但我无法做到。”

“好吧。”江寿叹息一声。

看来只能随缘等待了,就像之前那两次“分尸井”主动来找他一样。

安静等待。

可就在这是,异变突生。

江寿似乎受到了什么感触,下意识朝着面前的虚空之中望去。

而紧接着,晚香也十分错愕的看着面前。

议事大殿阴沉沉的上空,一片不断延伸的着的、蠕动着的血肉天地,宛若天边逐渐涌起的乌云,朝着此地聚拢而来。

江寿的精神力瞬间扩散出去。

他发现阴司之中的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显然,这血肉天地,根骨如山的景象,就只有他和师妹晚香二人才能看到。

“分尸井”,真的来了。

就好像是听到了晚香“呼唤”。

晚香:“……”

“师兄,你要相信我,这真的不是我……”

江寿忍不住被她那副略显窘迫的样子给逗笑了,他轻轻摇头,“我知道不是你所能掌控的,它更像是闻着味儿找来的。”

“闻着味儿?什么‘味儿’?”晚香略显迷糊。

但紧接着,她的注意力忽然在江寿的手上定格。

目光所及之处,她看到了一小团黑暗无光、宛若黑洞般能够吞噬周边一切的光的“胚胎”。

随后,她忽然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渴望。

她想将那“胚胎”一口吞下去,彻底融入到自己的身体。

这种念头很是疯狂。

很那被压抑。

她眉头紧皱,下意识退后两步,她很担心这种无端端出现的疯狂欲望,会伤害到师兄。

“师妹,你怎么了?”江寿掂量着手中的一颗“祸根石胎”。

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这玩意从职业面板中拿出来,放到手里来进行端详。

但当他察觉到晚香的状态时,不由吓了一跳……

连忙收起石胎,认真问道。

“我也不知道。”晚香连连摇头,精神层面的疯狂一点点褪去,“我可以本能的隔绝这世上绝大多数的污染,可以不受到那些足以致命的污染影响,保持正常和清醒。

“即便是疯狂如‘真武奠书’,还有我师父身上的……那些、那些可怕的污染和疯狂,都影响不了我。

“但这世上却存在着能够让我就会陷入彻底的疯狂、失去全部理智的力量,就是、就是师兄你手上方才拿到的……祸根。”

江寿眼神微微一动,“所以,‘祸根’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

“它似乎可以克制很多的精神污染的影响,也能生死人肉白骨,治愈寻常情况下根本无法治疗的伤势和疾病。

“最重要的是,‘分尸井’对它的渴望非常大,我几乎可以用‘祸根石’和‘分尸井’换取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方才的‘祸根石胎’显然比祸根石的层次要高得多,所以,也许我能够从‘分尸井’中换取到更多的我想要的东西。”

江寿也猜测……

正是因为“分尸井”对“祸根石胎”充满了渴望,才会在他提到“分尸井”的时候,主动找上门来。

晚香摇着头,乃至是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江寿见状,动作轻柔的搀扶住她,以作安抚。

没有催促。

尽管面前的血肉天地、根骨如林的景象,已然近在咫尺。

他也没有急于逼迫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