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成端起酒杯说:“您放心!我定会像爱护自己的眼珠子一样去珍爱淑和!只是此去岭南,恐怕淑和要跟着我吃些苦头了!”
王落清摆摆手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说:“自古以来妻为夫纲,我家淑和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何况这本就是危急时刻,你娶了淑和,只怕你以后难以升迁了,你可有怨言?”
“绝无怨言!”谢宗成郑重地说。
王衡知在一旁听见自已父亲这般贬低姐姐,不由得开口帮腔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夫了,那你可得对我的姐姐好!我姐姐从小长在这京城,从未受过半点苦,你万不可…”
话还没说完,淑和就打断了他说:“什么姐夫不姐夫的?这还没有的事呢!”
王落清醉眼朦胧的说:“怎么就叫不得姐夫了?事急从权,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你们,以我看也不必大操大办了,就今日吧!你们俩的庚帖原本就交换过,宗成的聘礼也早就送来了,淑和是我的长女,本该十里红妆的。但你们此去岭南诸多不便,我就擅自作主将聘礼和嫁妆都换做了银票,你们也好携带。宗成父母都不在了,我就托大一次。为你们做主,将淑和嫁与你!”说着王落清给了王衡知一个眼神。
王衡知立马从屋内抱出来一个匣子,打开里面除了一叠银票,还有淑和母亲遗留下来的珠宝。
谢宗成见状连忙拉着淑和朝着王落清跪下,王衡知见他们都跪下了,也准备跪下。王落清一个飞脚踢过来说:“小兔崽子,你跟着瞎跪什么?还不快闪一边去!”
淑和在一旁捂着嘴笑,谢宗成以酒代茶,双双给王落清行了跪拜礼!
月上梢头,两人从王家走在回谢宗成住处的路上,淑和觉得仿佛在梦中一般不真实,红着脸说:“我今日叫你去,可不是这意思…这都是我父亲的主意…”
谢宗成紧紧的拉着淑和的手,掌心里冒着汗,认真地问:“那你可是后悔了?”
淑和见他一脸严肃,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哪有后悔!只是觉得太仓促了些!”
谢宗成突然站定,把淑和拥进怀里说:“你放心,等到了岭南,寻到了你舅父,我们再一起给你舅父敬茶!”
淑和眼睛亮了亮说:“我舅父?你去岭南是为了我舅父?”
谢宗成宠溺的笑了笑说:“现在也是我的舅父了!”
李耀宁骑着马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赶到王家门口,却看到这令他心痛的一幕。
一对璧人在月光下相拥,而不远处却有一个神色黯然的少年站在阴影里。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半晌,冬青在一旁开口道:“少爷!老爷说叫您回府,商量一下后日迎娶杨小姐之事!”
李耀宁沉默一会儿,终于开口说:“你去回话,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