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狼继续问道：“律者核心是否被回收？有人死了吗？”

她知道，这是芽衣想要知晓的消息。

对方语气平淡的回报：“律者核心下落不明，此次确认死亡的人是——无量塔·姬子。”

咯噔……

芽衣的心仿佛漏了一拍。

本就因力量耗尽而虚弱的身体更加的无力，面容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虽然之前与凯文确认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当这个结果被公布出来，被彻底确认的时，她还是难以接受。

……

画面一转。

时间已然来到了第二天。

芽衣前一天晚前往过姬子的墓地。

而现在，她来到了那条熟悉的甬道。

顺着甬道往深处走去。

凯文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里，仿佛从未离开过一样。

“……”

“有什么事？”

凯文看着眼前的芽衣，主动开口了。

距离次见面，她变了不少。

凯文知道，她会来到自己身前。

芽衣开口说道：“支配之律者被消灭了。

“我知道。”

凯文回答依旧冰冷。

芽衣像是浑然不觉，继续说道：“它的核心消失了，下落不明。”

“……”

对此，凯文并未回答，因为他知道核心的下落。

芽衣继续说道：“但我今天不是为此而来。”

凯文注视着她：“你想问什么？”

“当我用律者的力量与人偶对撞，我的意识被带向了一片难以名状的空间，那里应当是律者权能的根源之地，我感到有一个无边的意识笼罩着那里。”

“那意识似乎想把什么直接灌入我的脑内……”

“但这种尝试——却被我体内超额溢出的电磁波阻扰了。”

芽衣看向王座的男人，对方好像在思考什么，又好像在回忆什么……却无任何举动。

她只好再说道：“若是因为我的电磁波过于强大，那些特殊的千人律者们是如何抵挡的？难道真的仅仅因为他们生前特殊？”

“——凯文，这让我产生了困惑，如果那个意识就是所谓崩坏的神明……它真的仅仅因为这样的原因，就无法影响自己的使徒吗？”

凯文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理解到这种程度。

“从个世代战斗至今的你，前文明最后的英雄，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芽衣直视着凯文的眼睛：“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这个世代的人类？”

“……”

凯文依旧沉默不语，他在考虑着什么。

“我需要一个回答。”

“就现在！”

凯文看着如此执着，与她如此相似的芽衣，做出了决定：“没问题。现在的你有那个资格。”

“什么？”

芽衣疑惑了，又是‘资格’?

这个资格到底是什么？

不等她问出来，凯文就抬起手，指出了一个方向。

那是无光的甬道，自王座后的蜿蜒而出，那片黑暗的尽头，连接着世界的肇始。

“寻求答案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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