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便去了大半月,眼瞧着丞相的寿辰就快到了。
乌家梅院里,乌珏摆弄着手中的梅花道:“小杀手,你说,我爹生日就快到了,我给他准备一份什么样的礼物好呢!”
雁三正擦拭着手中的刀,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侧头看了他一眼,仿若看一个智障的样子,随后又继续扭头擦拭着手中的刀。
乌珏就知道雁三会这样般,将手中的梅花随手擦在瓶中后起身往书桌边走去,拿出一卷画道:“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幅赏梅图,听说是定元殿门主亲笔所画,你说,当作贺礼怎样?”
他这样字尾音还在嗓子眼里,雁三已闪身道了他跟前,作势便要抢画。
乌珏身子一偏,将手中的画举得高高的:“哎哎哎,你怎么说抢就抢呢!”
雁三退了两步:“你想要怎样。”
乌珏:“这礼物是送我爹的,你这说抢就抢了,你还没回我的.....”
雁三:“远些。”
乌珏:“啊?”
雁三再道:“若我是你爹,便想着你有多远滚多远。”
乌珏一听,也不在意雁三的措词,拍手道:“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丝毫没想到被雁三占了便宜这个话题,又问:“去哪里?”
雁三伸手,那意思不言而喻:“越远越好。”
乌珏看了看雁三的手,又看了看手中的画:“你要这画?”
雁三不答,乌珏继续道:“你喜欢你的主子?”
这话一出,雁三只觉得自己心中那点肮脏心思被戳开了,有些恼怒,一双眸子越来越寒,乌珏瞧着这神色忙道:“给你给你,别用这眼神看着我。”
他将画塞到雁三手中,然后继续道:“再有一月便是你的生辰了,这权当你的生辰礼物,之后可别问我再要礼物了。”
雁三接了画,慌忙打开,整门心思都在那画上了,也就没留意到乌珏的话。
的确是一副赏梅图,也的确像她门主的手笔,只是雁三越看越寒,因为,她在这画上看见了她的影子,所以,这是假的,这和尚戏弄她。
乌珏正美滋滋的瞧着雁三瞧画的样子,忽觉寒意顿起,便瞧得雁三捏着画眼睛喷火的样子。
乌珏算是明白了七七八八,忙上前扳开雁三的手欲将那画解救出来:“哎哟,我的祖宗哎,这画可真是定元殿门主的手笔,毁了就没了。”
雁三闻言,瞧他那神情不似作假,也松了几分手:“真的?”
“当然是真的。”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道:“那个,那个你虽然是我添上去的,不过,这画可是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等乌珏确定雁三不会毁了那画才继续道:“你不必谢我,我瞧着你对你们门主一片痴情,瞧得我都感动了,才心生怜悯添上了几笔,真的,你不必谢我,不用买西街铺子的和田玉,暗街东头那边削铁如泥的宝刀,也不用买云顶山雾的茶叶,更不用亲自刺绣些什么竹荷梅那些酸掉大牙的荷包来谢我,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雁三瞧着他演戏,等他演完后,才道:“我只是护你一年性命无忧,但是,你若再敢动他的东西,我保不准会断了你哪只手。”说罢,拿着画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