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样的日子,陈漫哉的老朋友王长安他们可能就过的差一些了。
“回去的时候帮我看看那些老朋友们,如果有困难就帮一把吧!
就当是孝敬我这个老头子的!”
内地下放、下乡的消息陈漫哉还是知道了,想了想,和自己臭味相投的人也不少,都是五十年代后期被定义过的人,想来处境也不一定太好。
殊不知他的好朋友王长安此时应该已经在农场里锻炼上了。
至于那几个画画的,境遇也差不多。
唯一不用去关注的就是研究所里的那些人,首先李剑垚都不认识,另外就是他们当初嫉贤妒能,自己没本事,整天嫉妒陈漫哉稿费多,生活条件好。
所以说,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这么说来,整人与被整好像都是一个道理,那个位置上的屁股只能有一个,一个屁股挪开了,才能放得下另外一个屁股。
“我知道的,王长安那里我倒是常去,去年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不过以他乐观的心态,应该没什么问题。”
“也不好说,他也是个犟种,要不是袁老师性子好,这货犟起来也是拉不住的。”
李剑垚了然,这种事情自己听听就算了,怎么说也是长辈,不好掺和的。
不断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希望陈漫哉能够多说说这些人的糗事,让自己过过瘾。
陈漫哉看着李剑垚悄咪咪翘起来的嘴角,一个栗头敲到脑门儿上。
“你小子当笑话听呢是吧?”
“没有,没有,我就是虚心学习一下,了解历史,这是学术性的问题,可不是八卦!”
“我看你听的怪起劲的!”
“可不能乱说,我最是正派了!我师父多正派我就有多正派!”
陈漫哉可不敢讲究罗蕤,一点反驳都没有。
那边罗蕤老师捧着一本书看的正起劲,但耳朵不由得竖了起来,眼珠子一动不动,就想听听陈漫哉到底有没有胆量说自己不正派。
李剑垚突然觉得这俩人还是没白拉过来,过往的历史上陈漫哉自戕,徒留罗蕤老师疯疯癫癫的好多年。
看看现在的样子才叫岁月静好,才子佳人。
俩人除了处理李剑垚留下的烂摊子之外,剩余的时间就窝在家里看看书、弹弹琴、写写字。
罗蕤老师继续没事就翻译一些作品,陈漫哉没事就整理整理以前的书稿,然后摩挲摩挲自己的那些个家具。
那些个宝贝连管家万俟月都摸不得碰不得,更不用说日常打扫的菲佣了。
只不过李剑垚不怎么在乎,经常的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坐到宝贝椅子上,或者歪歪斜斜的往那里一堆堆,看的陈漫哉嘴角直抽抽。
当徒弟嘛,就是要这样随行一些,要是不做个逆徒,拜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