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谁让王彤结婚这样匆忙呢?
几个人哈哈笑着,没人看的电视上播放着武汉疫情的新闻。
为了第二天方便,邱一晨还给王彤找来了一个阔气的皮箱子专门装钱用。
“得嘞,老三,明天你就把这个提上,把彩礼装在里面,见了吴艳他妈,然后你就把钱往出一甩,红红绿绿的多喜庆啊!”
王彤笑了笑,不说话,自己这个婚结的真是要人命了,要说功劳还是离不开王星的父亲王国军。
这个见多识广的男人把一切都联系好了,生猪生羊还有农村过事的厨子,唱戏的戏子,以及明天结婚要用的车队还有新娘跟妆的化妆师。
为了让吴艳更体面的嫁到王彤家里,邱一晨和王美娟忙完了王彤家里的事情,就带着化妆师去了吴艳家里。
到了吴艳家,两个人诧异地发现吴艳家里什么都没有准备,依旧和昨天来的时候一样,冷冷清清。
邱一晨问王美娟。
“听老三说,是吴艳她妈说的要明天结婚的,为啥她们什么都没准备?不应该……”
王美娟也很疑惑,摇着头,说:“不知道啊!按理说,明天要结婚,今天这边应该是出阁礼,三哥要来这边招待人的……”
后面的话,王美娟也说不出来了,化妆师叹着气说。
“你看女方家里,穷的……”
仿佛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化妆师赶紧闭嘴。
邱一晨和王美娟盯着化妆师,问。
“说啊!我们是想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冷清的。”
化妆师只好说:“我也是托熟人过来的,不然大过年的,我也不上班,咱们北武县里穷,有钱人家结婚和女方出阁就不一样,有的女方家里也不愿意多花钱,就这么冷清的把姑娘嫁出去了。”
听见化妆师这么一说,王美娟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为自己家乡这样重男轻女而感到自卑。
邱一晨理解了吴艳的处境,说:“吴艳没有看错人,他家不办,咱们把咱们的事情做好就行。”
三个人一起下了车,篱笆门上贴着一个大红色的“喜”字,看着像是手工用红纸剪的。
不得不说,剪的挺好看的。
进了门,三个人目光一起看向了吴艳,此时她站在一个凳子上,另外一个凳子放在她的脚边。
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沓大大小小的“喜”字和一瓶和好的浆糊,吴艳手里拿着一根筷子,筷子上带着浆糊,把一个“喜”字正往上贴。
三个人看着吴艳在凳子上吃力的把贴纸贴上去。
透过吴艳母亲住的那间房子的灯光,红色的“喜”字成了黑色的了。
看见吴艳这个模样,三个人都有些心酸了,穷人家的孩子难啊!女孩子更难。
“吴艳。”
邱一晨见吴艳把那张“喜”字贴纸贴好了,邱一晨轻轻的唤了一声吴艳的名字,吴艳就把头转过来了。
看见了她们三个人,吴艳高兴的和她们打招呼。
“嘿,你们来了。”
吴艳从凳子上下来,热情的用袖子把自己刚才站了的脚印擦了擦,然后又把另外一张凳子上的“喜”字放在地上,把凳子给了她们后,吴艳又快步的进里面去拿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