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看到芮塔迷茫，也捋着芮塔的思路。

可是她想不明白，在那种场合下，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真正重要的？

...是记忆吗？

她看着芮塔迷茫又苦恼的表情，心下暗暗摇头。

肯定不是记忆，不然芮塔不会用自己的记忆作为筹码拿去燃烧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

——甚至可以被忘掉，没有了人性和自我，也依旧可以存在的东西。

...那一定是很可怕又很重要的东西吧？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目光里也有着一丝担忧。

往日重现从远处走了过来，站在芮塔身边。

：“是心，又或者说是“思维模式”。”

：“一个人的最根本运行部件，就在于他看到一样东西所最先反馈而出的思绪。”

：“——你看到一朵花，随手将它摘起。”

：“你看到一朵花，忽然多看了一眼。”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动作来自两种不同的思维模式。”

：“芮塔，休息吧。”

他伸手按住芮塔，芮塔立刻闭眼睡去。

身上的藤蔓迅速褪去，原本非人的身体特征也在不断消失。

芮塔的呼吸停止了。

青稞立刻站了起来，怒视。

：“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担忧质问。

往日重现摊手。

：“没做什么。”他说。

原本停止呼吸的芮塔立刻伸个懒腰，咿呀一阵又重新站了起来。

：“哇我感觉我睡了好久好久！”

：“这是什么！？新的助眠能力吗？”

：“我不记得我有见证过这样的能力。”

芮塔沉思！

往日重现摊手。

：“是你的实验内容，目前看来还很成功。”

：“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死。”

：“...安心吧，不需要继续奔波痛苦了。”他无厘头的说。

芮塔顿时了然。

：“哦原来真的能卡这个bug啊！”

：“我还以为不行！你这属于左脚踩右脚原地升天了啊！”芮塔立刻感慨。

：“这样的话就不缺燃料了！”

芮塔自豪叉腰，却没有发现往日重现眼底那异常浓郁的悲伤。

又或者是发现了，却故意假装自己没有发现。

往日重现摊手：“不行”

：“我无法从你的存在上榨取资源，就像贪吃蛇无法通过自己吃自己来不断长大。”

：“人，“人”是有极限的，芮塔。”他劝说。

芮塔大失所望，智力开始逐渐飙升。

：“怎么会这样...明明灵魂相关的构件也已一样丝毫不差才对啊！”

：“我我得研究一下，跟我...嗯？你拉我做什么？”

芮塔不解的看着往日重现，却发现对方正在和青稞对视。

：“这个问题要你自己问。”他提醒芮塔。

芮塔点头，想起来什么。

：“我之前就说过你的名字叫做黄可，是你父亲为你起的名字。”

：“到了现在，你也终于放下所有的警戒和敌意还有愧疚——你自由了。”

：“我知道你想要继续跟着我，只是有一个问题。”

：“...”

：“有再次考虑过你父亲为你取的名字吗？”芮塔轻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