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说道:“皇上,拥有调兵之权的九大将军不统兵,那么军队由谁指挥,如果发生战争,要时时刻刻向将军府请教命令吗?这样会不会贻误军机?”
王华阳说道:“皇叔问的好,九大将军不直接带兵,那么谁将来带兵打仗?朕来告诉大家,带兵打仗的将来是神州军官学校的军官,将军府下达调兵令,军官手持调兵令便能调动军队作战,以后大宋的百人以上的队伍,都要配备一名军师,军师给军官出谋划策,但是最终的军事指挥权在军官。”
文天祥又问道:“皇上,将军府不领兵,军官带兵,时间久了,士兵会不会对军官产生人身依附,慢慢的这支军队成为军官的私人军队?”
王华阳说道:“百人以下的军官,五年轮调一次,千人以下的军官,三年轮调一次,万人以上的军官,两年轮调一次,各省驻军,原则上禁止兵员来自驻军地,如此这般,既能保证军队的战斗力,又能有效防止军队军阀化。同时,为了对各地驻军形成牵制,和平年代,军队粮草供应周期为七天补给一次,粮草供应由户部统一负责,只有战争时期,才能提高军队补给量。”
赵瑞站出来说道:“皇上,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户部就我们这几号人,平时收收税,分分银子,你让我们去给军队供给粮草,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王华阳说道:“皇叔不要慌,朕会慢慢的告诉大家怎么做。”
王华阳重新坐回龙椅说道:“行省制度的核心是军政分离,但是一个地方可不仅仅之后军权、政权,还有财权和人事权利,朕要在忽必烈行省制度的基础上,再推出财权和人事权的分离,具体为:之前各地征收的赋税都是由官府统一征收的,然后按照户部分配的数量进行摊派,而在这个过程中,有些贪官污吏往往借助朝廷的名义,对百姓横征暴敛,致使民怨沸腾,而朝廷最后得到的仅仅是指定的数量,其余银两都被这些人给贪墨了,因此,朕打算将户部设到县里边,每个县里都要设立户部分支机构,以后的赋税不再由衙门收取,而是由户部统一收取,按照一定的比例,一部分交给朝廷,另一部分留在当地,县衙所有开支,由户部审核后,由户部当地分支进行拨付。”
文天祥说道:“皇上,您这和之前也没有区别啊,之前是府衙收税自己花,现在是户部直接收税给府衙花,这样的话,户部岂不是没有人能监管了?如果户部的人横征暴敛,是不是也没有人管理了?”
赵瑞说道:“文大人,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户部向来是丁是丁卯是卯,朝廷说收一两的银子,我们绝不多收一钱。”
文天祥说道:“赵大人,那是以前,如果按照皇上的设想,将来户部会在每个县里设立分支机构,那么户部将会有非常多的人,你们保证每个户部的人都能清清白白吗?”
王华阳说道:“两位大人别吵了,文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说收税的人有人监督,不然跟府衙收税没有什么区别?”
王华阳刚才听到二人的争吵,才明白现代社会为什么是税务局收税,财政局花钱,因为只有这样,税务局多收的钱自己不能花,他们就不会多收。
文天祥说道:“是的,如果让户部收税,又给地方上拨付银子,那么户部的权利就太大了。”
王华阳说道:“这个好办,户部只负责收税,收到的税除了上交朝廷的,其余的就地保管,每个地方根据人口多少,每年要花多少银子,由吏部统一核算,每年年初交由丞相府统一确认,朕同意后,由丞相将各个地方的预算以公文形式下发给当地府衙和户部在当地的分支机构,府衙持公文到当地户部领取每个月所用银两。”
文天祥赶紧说道:“皇上,每个地方的情况不一样,即使人口相同,支出也不近相同,比如有些地方治安混乱,当地县令就会雇佣更多的衙役进行维持治安,而有些地方治安良好,则没有这笔支出,并且按照传统习惯,各个县里除了县令的酬劳是由朝廷发放,其余的比如师爷、仵作、捕快、狱卒都是县令自己在当地收取一定的赋税给他们发放酬劳的,一个府衙要想正常的运转,这些人员还不可或缺,但是朝廷给当地发放酬劳的只有县令一人,如果按照皇上的意思,那么这些人的酬劳也得朝廷发放,如此,就是一大笔支出。”
王华阳说道:“文大人这个问题说的好,朝廷只给县长一人发放酬劳,其他人的酬劳都是县长通过增加赋税的方式获得银子,然后发给这些人,既然这些人是不可或缺的,为什么不统一纳入朝廷的管理,有朝廷统一发放酬劳,朝廷统一发放酬劳,每年的支出是固定的,就不会出现临时加税的现象,也不会出现个别地方寅吃卯粮的现象,同时这些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就得听从朝廷的管理,而现在他们拿的酬劳是县长发的,他们就会对县长感恩戴德,一旦这个县长为非作歹,这些人就会助纣为孽,祸害百姓,一个十万人口的县,除了县长的俸禄是朝廷发的,其余的都是县长在当地自己筹措,这项传统应该有几千年了吧,朕决定要改一改这个规矩。”
吏部尚书刘敬说道:“皇上,地方上的情况您可能不了解,一个村子可能是一个家族,一个乡可能是几个家族组成的,一个县是由无数个家族组成的,朝廷委派的官员为什么只能到县一级,而不能下到乡一级,是因为委派的官员在乡一级很难开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