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洞房花烛呢。
秦笙也就不扭捏了,万一待会儿月容恒就回来了呢。
所以这个澡秦笙也没敢泡的太久,洗干净之后换了衣裳就出去了。
丫鬟们都退了出去,等收拾好之后,翡翠和巧儿也跟着退了出去,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秦笙一个人了。
桌上放着红枣和花生,上面插着两根差不多有婴儿手臂粗的红烛,把整个新房都照的亮堂堂的。
秦笙就坐在床边等着。
她一开始还有点紧张的,忍不住在脑海里回想起了母亲给她的那本小图册。
她只看了几页。
不过那几页似乎也够用了……吧?
秦笙自己想的面红心跳的,坐了不知道多久,月容恒一直没回来,她都忍不住靠着床柱睡着了。
“阿笙?”
秦笙迷迷糊糊中听见什么声音,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月容恒那张好看的脸。
“你回来啦?”
她打了个盹儿,这会儿睁开眼睛,嗓音带着一点点的哑,脸上的表情看着有些呆。
“前院的应酬结束了吗?”
秦笙抬手揉了揉眼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身上的衣衫有些薄。
她不太自在地抬手拢了一下。
心里又有点埋怨自己,说好了等他的,怎么就靠着睡着了呢?
“嗯,差不多了。”
月容恒身上的大红喜服已经换了下来,他弯身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困了怎么不在床上睡着?”
“想等你啊。”秦笙有点不好意思。
她分明也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这话说出来月容恒就自动理解成那个意思了。
“……”
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燥起来。
新房里燃烧的大红喜烛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床帘放下,只能看到里面的两道身影。
屋里屋外,两种截然不同的温热。
……
再重新洗过澡之后,躺在铺了鸳鸯戏水被单的大床上,秦笙反而没了困意。
“殿下,我是不是得去拜见长公主和皇室里的其他长辈们啊?”
这一方面秦笙有点不太了解,按理说,如果月容恒的父母还在的话,他们只用去拜见父母就成了。
可他生父生母已经不在了,皇室宗亲里长辈倒是多,所以秦笙一时也有点拿不准。
月容恒手里拿了杯热茶过来,要喂她喝。
新房里那对大红喜烛是不能吹熄的,得让它自己熄灭。
月容恒道:“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把茶喝了,刚不是还说渴了吗?”
“……”秦笙脸蛋一红。
她脸颊本来就还红着,这一下也不过是更红了而已,接过了茶杯咕哝,“我自己喝。”
月容恒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你方才---”他顿了顿才道:“是不是喊我夫君了?”
“……”
秦笙装傻。
那种情况下,还不是捡着他喜欢听的喊,总不能连名带姓地喊吧?
过了会儿,秦笙才小声道:“本来就是我夫君了。”
月容恒就抱着她笑了,下巴搁在她单薄的肩上,“嗯,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