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眼神已经呆滞木讷的人,听过沈三三的一番话以后,重新燃起了希望。
一个领头人,应该是他们中的村长,起身给大家打起了鸡血,“大家,都听见县令娘子说的是什么了吗?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把家园重建起来才是王道,我们的房子毁了,如果不赶紧建起来,刮风下雨,我们连个庇护之所都没有,看看你们身边的老人,孩子,妻子,儿女,为了他们,打起精神头儿来。”
沈三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朝着沈三三行了个礼,谁对自己是真心,谁对自己是假意,自然是能一眼就看出来的。
他知道沈三三是来帮他的,愿意呼应她,而且他是村长,他本来就有责任和义务让村民过上更好的生活。
“大家放心,在房子没有建造好之前,我会让手下的人在这里搭起一排排的帐蓬,暂时为大家遮风挡雨,我就住在最边上的那个帐篷,无论发生任何事儿,大家都可以去找我。”
“大家都经历了昨天那场灾难,我特意带了大夫来,无论大家身体有没有大碍,都要去看一下大夫,你们放心,绝对不会收你们一分一毫的钱,所有看大夫的钱都由县令府里出。”
“当然了,我也希望大家能乱中有序,先让重伤者看病,其次是老人和孩子,然后是女人,无病无灾的男人在最后。”
“如果大家看过以后,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15岁以上,60岁以下者无论男女,通通要出来做工,擅长什么边做什么,力气大的帮助一起重建家园,力气小的就做好后勤保障,要么带孩子,要么做饭。”
面对沈三三的安排,大家没有一个不服,甚至没有人拿男女性别出来说事儿,用人标准完全不看男女力量悬殊,而看有没有一把的力气,力气大的人就干力气活,力气小的人就做一些后勤保障的事儿。
有个刺儿头站了出来,非常没有礼貌的质问沈三三,“那我们以后怎么活下去?我们和你们一起做工建房子没有任何问题,你得给我们开月钱,不然那我们都是伤者,动也动不了,连饭都需要你这样的小娘子嘴对嘴的喂...”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狠狠的挨了妻子一巴掌,“你个丧心病狂不要脸的臭王八,昨天我和女儿在家里因为大火苦苦挣扎而逃不出来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在妓女的被窝里,好容易县令娘子来帮忙,的确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还真是令人寒心!”
妇人说完擦了擦脸边的泪珠,将女儿的尸体用白布盖起来,颤抖的手指指着他,“等家园重建好了,我就要和你合离,反正我唯一的牵挂女儿已经死了,与其和你这样的赖王八蹉跎一生,倒不如一拍两散。”
沈三三赶紧下来安慰她,用怕是给她擦掉脸上的黑灰,“大家放心,我早就对你们到未来生活做了安排,主要是参与做工的人,每月都能拿到一两银子,这些钱足够保证你们活一段时间了。如果你们只靠着这点银子过活,不工作也不种田,那接下来就恕我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