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江儒人一掌拍出,却被东西一推,掌风偏离,一掌打在了堂中梁柱上,穿柱而过。
“真乖。”栈云归摸着重新跳入怀里的团子道。
“岂有此理!”江儒人怒极反笑,“不知天高地厚!”
一弟子骤然出手,袭向栈云归,一旁的江平迅速拦下,“尔等岂敢!”
“不过是被逐出师门的丧家之犬罢了!有何不敢?江衡,我等清理门户,劝你不要插手的好!”江儒人阴森森的盯着江衡道。
“老朽就是拼死也不让汝等伤害云姑娘!”江平一边与人打斗一边坚定的说道。
“哼!不自量力!”江儒人不屑的笑着,一边让众弟子上前。
“云姐姐,你快走!这里交给我们!”粉萝一咬牙道,“爹爹,我,对不起!”
“傻孩子,为父也是这样想的,我们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江衡慈爱的拍拍粉萝的肩膀,摆出一股万夫莫敌的气势,挡在粉萝和栈云归身前,“萝儿听话,带云姑娘先走!”
“想走?这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往哪里走?”
一时间人群混战,栈云归站在边缘,嘴角微翘。
江家,没辜负她的期望。
江儒人似是没料到江衡居然真的敢与江煜一派为敌,指节抓的咯吱作响。若是单单云槿一个到不足为惧,可江衡这老匹夫,虽说外传得了顽疾,实力大不如前,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一心护这云槿,来个鱼死网破反倒不好收场。
思极此,江儒人眼神愈发深沉,大声吼道:“都住手!”
“好你个江衡!既然不识抬举,就休怪我不念旧情。”江儒人挺着肥胖的肚子,行动却非常灵活,走到江衡面前狠道。
江衡整了整因为打斗而皱起的衣袍,“江某随时奉陪!”
“我们走!”江儒人又指着地上的余生道,“把他也带回去复命!”
栈云归看向余生。
地上的余生,嘴角还残留着血迹,胸前掌印清晰。
“江,江儒人,方才那一掌是我犯错应受得惩罚,我既已受,与师门就两不相欠,今,咳咳……今日起我余生就不再是你门内子弟!”又颤巍巍的半坐起,向栈云归一拱手,“从今以后,我便视云槿姑娘为主!”
众人嗤笑,谁会安心的相信敌人!这余生莫不是疯了?
却见栈云归轻移莲步,走至余生面前,将手伸出,笑容明媚如春阳。
江儒人见此,费尽力气才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走”字。
众人散去,江衡才吐出一口血污,他的病情远比外界传言的严重,要不也不会让萝儿亲身涉险。
栈云归这边刚给余生上了药,转身道,“粉萝,你把我给你的丹药给江家主服下。”
粉萝连忙打开收起的药瓶,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令人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