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掠而出的江连帆遍寻不见栈云归的身影,一时间兴趣尔尔。“不知醒帘这小子在做什么?”心里想着,随手将在青木阁中寻到的药材丢到玄虚,再一次飞掠而去。
阳光并不炙热,斜挂当空,为这小院涂上了一层玫瑰色,院内满树葱茏,蝉鸣欲晚,人声杳杳然。
夜阑站在一树金光下,眸色深深浅浅,他的“阿云”,笑着看他一点点给她上药,他却心神剧震,她的笑恍然将他们的距离拉开,温柔明媚却是触不可及,他又怎感受不到!
沉默半晌,夜阑将一壶杏花醉悄然放在屋内,向江衡府行去。
一路上栈云归眼里的星光明明灭灭,压下心中的异样,又是灿若千阳的笑。
“云前辈请进。”不觉已至江府,门口立着高高壮壮的几名侍卫,见栈云归到了,立马摆正身体,恭敬的将人请了进去。
“云姐姐!你来啦!”刚踏入门槛,粉萝就飞奔而来,吐了吐舌头,又道,“爹爹要是看到我这样又得说我不像女孩子了。”
栈云归打趣道:“是不像女孩子,嫁不出去可如何?”
江粉萝急急跺跺脚,颇有点像是炸毛的兔子。
“你爹爹如何了?”两人一边向内堂走栈云归一边问道,顺手将想要冒头出来的团子重新推进了怀里,既然变得拇指大小就不要出来了!突然变成狸猫大小吓着别人怎么办?栈云归内心无语道。
团子努力了几次,出不来,似是放弃了挣扎,乖乖缩了回去。
“爹爹和平叔吃了药已经调养的差不多啦,还有余生虽然还不能下床,但内里已经基本都稳定了。”粉萝兴奋的说道,她本以为受了那么重的伤,至少需要三个月的调养,没想到不过短短一日,伤势已经稳住。
想到这里,粉萝又多了几分希冀,爹爹的病情,或许真的可以祛除!
栈云归笑着点点头。
院内仆人来来往往,全部面带恭敬,想来江衡待下人还是不错的。
正走着,迎面一扎着两个小羊角的小婢女端着一青胎碗,里面残留着微微褐色的药渣,与她们擦肩而过。
栈云归皱眉,语气却是平平:“那是你爹爹喝的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