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个竹青色机器人还未离去，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挣扎。

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落水狗，狼狈不堪。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他的发声器似乎还因为颠簸损伤到了，带上了些电音，四肢还在颤抖，稳定性出了问题。

但他还是站起来了，这让傅岩对他多了丝赞赏。

但也不会怎么样，他只是想看看这个机器人能有多高而已。

最后：没有他高。

目测能测出来的东西，他非得看着他抖得跟个麻花一样，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最后直接用绳子把他捆起来拖走。

珂欧：我招谁惹谁了？

*

瑞尔回到飞船，略带忐忑的…让纳斯克联系上战舰。

对面很快就接起来了，穆邬这回没再带着往常的微笑，看着冷冰冰的“瑞尔呢？”

纳斯克瑟瑟发抖“额…奥冉大人不在吗？”

“不在，瑞尔呢？”

“…您，可以叫他们上来一下吗？”

“要干什么？”

“我来，跟你们告个别。”

机器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煽情的片段，或许更多的，是连他们自己都不想接受的理智。

穆邬“真不回来了？”

瑞尔“转移阵地，我们还会见面的。”

“无夕呢？”

他抬头，看着依旧坐于高台上的奥冉“睡着了，交给下家了。”

“…活着回来。”或许这是此刻奥冉能说出的最不冷的话了。

他们没有回应，或许此刻只能说一句“尽量吧。”

芮锦“别尽量，我们等着你们呢。”

他们对于这个结果早已接受，但钟离没再犯贱，这让瑞尔有点不太习惯。

喀狄迦莫名其妙来了句“祝你好运。”

瑞尔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祝你……”

钟离紧急避险，一巴掌拍他脸上“没事，你当他没说话就行。”

“…这不对吗？”他小声问。

“不是这时候用的你个傻缺！”

穆邬一言难尽“你都教了他什么？”

“教你们没教的。”

奥冉“你的训练过了没。”

喀狄迦瞬间精神，看向钟离“没有，第一关还没过。”

钟离：……

奥冉淡淡陈述“一共就三关，第一关还没过？”

钟离在面前几个机器人中间来回看了几次，最终定格在与他对视的芮锦身上。

她撇一眼穆邬，虽然表情没变，其中的无奈已经足以传达她的想法。

两个都是“死忠粉”，他们能怎么样？

在他们对视期间，瑞尔已经关了通讯。

又或者说，是飞船不堪重负，歇机了。

黑暗中，纳斯克牵着瑞尔的手走出去，又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静悄悄的，带着些许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