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面沉了沉,冷声道:“甲组护卫。”
章燕蓝正满头问号,什么家族护卫?
一行八人不知从何处出现,跪在叶翎身前领命,“属下在。”
叶翎一挥衣袖,面容清冷吩咐:“日后见到孟炎玠,直接叉出去。”
“属下听命。”
李柚又浓又黑的眉毛像毛毛虫一样扭动,小心翼翼提醒:“主子,骑术师傅……”
“我来教!”
闻言,张越一脸开心的笑容,叶湐三兄弟却一脸苦涩。叶湐抬手摸摸张越毛发柔软的头顶,默默寻找勇气。
如果演武堂是地狱,若叶表哥是教头的话,那么……演武堂瞬间会变成十八层地狱!有油锅的那种!
章燕蓝自然不知道这些。第二日一大早,她收拾好,换上一身随身短打信心满满到演武堂。
时间尚早,路过崇挚苑时,叶翎正在晨练,她不由驻足观看。
叶翎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从第一眼她就很清楚。此时空地上凌厉挥舞一把长刀的他,更让她看到一个青年应有的骄傲:只见刀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挥刀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心中油然而生敬佩,她也越看越有滋味。忽的他放下长刀,取了把银剑,剑花挽起,舞了一套绵中藏力的剑法。剑法慢中有序,即使不同武力,也能看得清晰,她不知不觉间凑近院中门栏细看。
叶翎似乎更偏深衣,一套黑色武装勾勒出矫健强壮身姿,一招一式绵柔中藏着凌厉,尽显武者的从容不迫。
真是一套俊功夫!她心中不住赞叹。
李柚早看到了院外的章燕蓝,兴高采烈远远招呼了一声。忽然这个时而憨时而精的青年,毛毛虫样的眉毛不停抖动,似不可置信,似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写满不可告人的故事。
叶翎背剑,收势。
他狗腿地欢快跑上前递上剑鞘,一面拿眼睛偷觑叶翎,神情奇怪。
叶翎一张清清冷冷的脸,他自然什么多余的情绪都看不到。他看一眼院外,又看一眼日晷,面上偷偷露出笑来。
主子今日比平时多练了两刻钟。
他笑嘻嘻一扫院外的章燕蓝,脑子里全是爱的粉红小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