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源却笑道:“香珠儿素来有善心,我与她也有合作,你若在虞家香料铺子做事,也是极好的。”
今日天色不早了,他卸了货,只匆匆与虞香珠聊了几句,其他的还没有细谈。
南洋跑船,自然是大有可为。
虽说有危险,可财富不都是冒险得来的?
钟源回来了,钟大娘要张罗做一桌子菜,钟源笑道:“阿娘不必张罗了,我这就去大福客栈叫一桌席面回来。”
大福客栈的席面!那得要多少钱!钟大娘瞪大了眼睛。
钟源笑道:“阿娘放心,我们如今吃得起。”
他说着已经转身出去:“小四小五,我们一道去罢。你们二人,正好看看我们离州城是什么样子的。”
张四郎和陈五弟应下,与钟源一道出去了。
钟源从解州城驾回来的马车,是自己买的。
有马车自然方便,眼看再转一条巷子便是大福客栈了,忽然从斜里猛然蹿出一条黑狗来。
幸好钟源驾车的速度不快,马儿只是受了些惊吓。
街上常有野狗,此事并不少见。钟源并没有放在心上,将席面从大福客栈叫回来,一众人欢欢喜喜的吃了。
然而次日,他尚在睡梦中,阿娘惊惶的声音传来:“阿源,不好了,咱们家的门,被人泼了狗血!”
钟家铺子的门板上,全是让人作呕的颜色和气味,还引来了不少苍蝇。
钟源正查看的时候,街上卖糕点的掌柜走过来道:“钟源,你家与虞家,可是与别人结了仇怨?他们虞家,也被人泼了狗血。”
钟大娘恨声道:“定然是那些人见不得我们两家好,故意泼的狗血!”
钟源转身回屋,用冷水抹了脸:“我去一下香珠儿家。”
钟源到虞家时,陆怀熙和虞香珠正站在门外说着话,见钟源走过来,便齐齐看向他。
“我家也被泼了狗血。”钟源简略道,“我察看了附近,全然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
陆怀熙道:“昨晚我是听到了些许动静,但当时并不在意,便没有出来察看。”
谁能想到,好端端的,门板竟会被人泼狗血呢?
钟源离开后,陆怀熙着张春提来水,将狗血冲洗干净了。
虞家香料铺子仍旧照常营业。
只是开门大半日了,竟是连一个顾客也无。
而平时,便是生意再萧条,也会有三两个顾客的。
虞香珠浑不在意,兀自收拾着香料。
待到了午后,张淑婉来了。
自从赵玉容的香料铺子关门大吉之后,张淑婉来得很勤。
她城外的庄子,也种了不少香草,虞香珠去看过了,香草长得很好。
“表嫂。”张淑婉一来便说,“你们新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方才我在街上,竟有人说虞家香料铺子的香料是假货,万万不能买。我本想叫张十六将说这话的那人抓住,那人却跑得飞快。”
虞香珠挑眉,竟有此事?
他们怕是并没有得罪人,而是那些人不想他们过得好。
戴家香料铺子里,戴大品正在配制香料,铺子里来了两位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