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雪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压低了沙哑的嗓音:“夫人作甚对一个野种这么好,我看不如赶紧打出去,省得纵得这起子小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啊——”李容卿自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忿忿不平,知晓她是为了自己好,心里头一阵感动,就连眼底都覆盖上了一层宠溺。
“不管她们有什么心思,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李家眼下虽比不得柳君召得君心,却也是根基深厚,柳君召绝对不会这个节骨眼上得罪李家,只要自己留心,就不会让他们占到丁点便宜。
更别说,她倒是乐得看沅蔓沉不住气,露出马脚来。
卧雪撇了撇嘴,手上的动作虽然没停,却还是忍不住抱怨着:“今日来了这么多的贵客,夫人不在前头,沅夫人肯定是要趁机展示了,只怕外头那些人为因此说夫人的闲话。”
“我如今不就是准备堵他们的嘴?”李容卿笑着说了一句,便瞧见卧雪的眸子清澈了几分。
卧雪是自小跟着她长大的,本就比旁人更聪颖些,只是有根牛筋,一心为着自己着想。
疱屋这厢其乐融融,后院的沅蔓也没闲着。
眼下临近夏日,花色正好,有几株牡丹开得正艳。
沅蔓到底出身不俗,见各家的小女娘连日里赏花有些闷了,便提议了飞花令,还特意拿了不少的好东西来做彩头,轻而易举的就拉拢了那些小女娘的心。
各个都围着她,一口一个‘沅姐姐’。
也不知是哪个夫人倏地来了一句:“怎么不见太师夫人?”